&esp;&esp;谢微星闻声看去,双眼微微睁大。
&esp;&esp;他记忆中的陆凭还是小孩儿模样,如今长大了,竟生了一张肖似陆寂的脸,更像是……十年前的陆寂。
&esp;&esp;陆寂往陆凭那边看了一眼,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懒得再说什么,转而冲下头吩咐:“魏清明,你到底有何事要奏?”
&esp;&esp;魏清明膝行至殿前,声泪俱下,“皇上!老臣长孙昨日被人推进永安渠中,在冰凉刺骨的河水中泡了半个时辰,濒死之时才被救起,至今昏迷未醒,请皇上为老臣做主,捉拿凶手啊!”
&esp;&esp;陆凭哪知这事如何做主,他悄悄看向陆寂,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喊了声“皇叔”。
&esp;&esp;陆寂叹了口气,替陆凭问道:“既然你告到这里,自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esp;&esp;魏清明突然直起身子,往右一指,“回王爷!正是程大人的爱子,程焕章!”
&esp;&esp;被当朝点名的程屹安上前一步,脊背挺直,端地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esp;&esp;“皇上,王爷,既然魏大人如此说,臣愿配合魏大人将此事调查清楚,若真是焕章所做,魏大人想如何责罚,臣绝不阻拦,若并非焕章所做,还请魏大人亲自站在朱雀门前,还我程家一个清白。”
&esp;&esp;才刚上朝就有这样一出好戏,谢微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esp;&esp;这个殿中人虽不多,却神色各异,有的置身事外,像他一样吃瓜看戏,有的蠢蠢欲动,心里揣了不知多少心思。
&esp;&esp;这时刑部侍郎梁鸣泉上前一步,“皇上,臣以为,此事可交于刑部调查。”
&esp;&esp;梁鸣泉说完,与魏清明一党的御史大夫董良达又站了出来,“皇上,朝中谁人不知,梁大人同程大人私交甚好,臣以为,此事万万不能交于刑部。”
&esp;&esp;这时谢献书一脸激动挡在程屹安前头,“皇上,朝中谁人不知,董大人同魏大人私交甚好,董大人说话自然向着魏大人。”
&esp;&esp;谢微星比谢献书还激动,这可比他当时舌战百官好玩多了。
&esp;&esp;而陆凭看上去快哭了,他紧紧揪着龙袍,眼睛却一直往陆寂那边飘。
&esp;&esp;两党争到现在,陆寂早已不悦,他手指轮番敲打一遍,迅速做了决定,“交于刑部调查。”
&esp;&esp;谢微星一怔,倏地看向陆寂的背影。
&esp;&esp;他有些意外陆寂就这样正大光明偏袒程屹安,又揣测不到陆寂是否还有其他打算。
&esp;&esp;毕竟恩宠是把双刃剑,用错了地方,是会杀人的。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谢献书: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啊!
&esp;&esp;谢微星:老谢,我这就跑路了,你自己保重。
&esp;&esp;见旧人感慨万千,遭算计破军现世
&esp;&esp;董良达早早便知是这样的结果,他朝陆凭那边看去,眼中隐隐含泪,神情失望,仿佛在哀怨皇帝不争气,叫那陆寂把持朝政,又叫那谢党和程党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