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会有什么放射性元素吧?这玩意喝下去都不用等陆寂六十岁,过两天就得进罐子。
&esp;&esp;陆寂解释:“不会发光,不过是盛满酒后置于月光下,流光溢彩光芒四射,故而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esp;&esp;说罢他亲自执起酒提,先给谢微星斟满一杯,而后头也不抬地吩咐,“都退下吧,今日不必伺候。”
&esp;&esp;“叮当——”
&esp;&esp;酒盏交碰,谢微星端着杯子停顿许久,总觉得得说几句祝酒词才行。
&esp;&esp;他一向舌灿莲花能言善道,这会儿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半晌,他又上前同陆寂碰了碰杯,道:“这第一杯呢,就祝大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esp;&esp;陆寂看着他,无声笑笑。
&esp;&esp;谢微星也觉得自己这头一句祝酒词不太走心,他慌忙收手,仰头干了。
&esp;&esp;陆寂跟着干了,他扫了眼谢微星的空酒杯,出声提醒:“慢些喝,你大病初愈,喝一点就好。”
&esp;&esp;谢微星不以为然:“就这点小酒,有二十度吗?”
&esp;&esp;定国食酒至数石不乱,若是这种甜滋滋的粮食酒,他谢微星也能豪饮几坛且清明。
&esp;&esp;陆寂眼前却突然冒出谢微星喝醉时的画面,双眼眯起,乖乖仰着头,任由他捉着下巴挠。
&esp;&esp;——野猫鲜少有这么乖顺的时候。
&esp;&esp;萧远桥同殷钊酒量都不错,可谢灿明显还够不上“不错”的水平。
&esp;&esp;提过三杯,谢微星已然有些醉意,他开始想要探寻,这十年里陆寂是如何找他的。
&esp;&esp;“陆清野。”他撑着绯红的脸,半吞半吐问:“你天天出去找我,就没找错过人?”
&esp;&esp;陆寂手中把玩着夜光杯,目光隐隐含笑,“没有。”
&esp;&esp;谢微星翻了个白眼,怪他不坦诚,“切,我不信,你肯定找错过,头一天找过去,就把人家按在墙上亲,过两天,就逼着人家搂搂抱抱,人家怕了,要逃,你呢,就拿身份施压,把人家衣裳撕了,然后……”
&esp;&esp;陆寂越听越想笑,总觉得方才喝下去的酒泛着一股酸味。
&esp;&esp;他起身走到斗柜前,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册子。
&esp;&esp;“这什么?”谢微星问。
&esp;&esp;陆寂将册子递给他,“瞧瞧就知道了。”
&esp;&esp;谢微星好奇死了,可还是做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慢慢吞吞不情不愿接了过去。
&esp;&esp;册子上是陆寂的笔迹,翻开第一页,是十年前的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