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则更要厉害些。
“先生”的身份,四座院碑的纪录持者,任何一个名头都使得骆子礁州院必须认真对待。
当然话虽如此,但骆子礁州院迎接礼还是过于隆重了些,因为这门口迎接者皆是夫子。
按礼仪来看,即便楚明已有“先生”之名,也不至于诸位夫子相迎。
一是修为尚弱,二是德尚不能配位。
可礼仪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同为夫子,州院夫子岂可与国院夫子相提并论,自然这礼仪也不能一概而论了。
……
“鹿雪川,见过诸位夫子。”
“鹿雨兮,见过诸位夫子。”
尚未靠近书院大门,楚明与沉兮率先行礼,毕恭毕敬。
书院夫子看到此景,顿时心花怒放,微笑回礼。
之前听说四先生极为年轻,他们生怕来者是一位桀骜不驯之辈。现在看来恰恰相反,这位四先生似深得东院院长真传,深谙尊师重教之道。
随着楚明二人走来,一位夫子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老朽俞岁春,携书院同僚迎接四先生。”
楚明看去,眼前夫子满头银丝,双目有些浑浊,脸色憔悴似风中残烛,随时快要熄灭一般。
“俞老夫子客气。”
楚明行晚辈礼,与此同时沉兮走上前搀扶住俞岁春。
俞岁春笑道:“天气严寒,先生随我入内吧。”
楚明微微点头,在俞岁春等人簇拥下走进了书院之中。
……
漫步书院,俞岁春详细为楚明介绍了书院的情况,交谈甚为融洽。
楚明见时机成熟,于是问道:“俞老夫子,州院院长在何处?任职到此,理应拜见。”
俞岁春摇头,“院长去年病逝,书院院长之位暂时空缺,由老夫暂任院长一职。”
“病逝?”
楚明与沉兮对视,看出了对方的困惑与惊奇。
能为州院院长者,需曾在国院任夫子一职,国院夫子皆为灵海强者,寿命短则两百,长则三百,怎会轻易病逝?
见楚明与沉兮未说话,俞岁春看透二人内心。
其叹息一声,解释道:“跨入灵海境肉身虽已脱凡,但不代表可以完全免于病害。院长大人自跨入灵海,不知为何心中生结,整日郁郁寡欢,最终英年早逝,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