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走啊,我们不能这么狭隘对不对,要兼爱,兼爱对不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呓语着,完全不为柏秋寒的声音所动。
眼见叫不醒这两人,柏秋寒自然只能选择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掀被子。
在南方还是炎热的九月份,但是有赵贺铭这种土豪在,寝室里空调开的倒是不小,这一掀被子,两个人顿时冷得缩成一团。
“秋寒,这也太早了吧?”赵贺铭终于想起了昨天约好的事情,一面下意识地拉着被子一面说道。
“就是,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大敌。”
“你们不来就算了,过时不候。”柏秋寒自觉没有办法叫醒两个装睡的人,转身就准备跑路。
“等等诶!”
“柏柏等一下。”
然后两道人影就从床上弹起。
还是北面的操场,昨天柏秋寒和马若芸打过一场的地方,武术社依旧在这里晨练,马若芸依旧在最前面演练拳法,而之前在后面磨着洋工的男生们,也依旧磨着洋工。
“这位马师姐漂亮是漂亮,可惜人家喜欢的根本就不是男生,那些家伙也只能看看了。”赵贺铭看着那些心不在焉的男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真羡慕,明明天天这样锻炼皮肤都这么好。”刘苏宇发出了不应该在男性口中出现的感想。
柏秋寒也不想招惹武术社的人,尤其不想招惹马若芸这位社长,他也在赵贺铭那里听说了马若芸和马名扬的关系,依旧没能决定未来道路的柏秋寒,下意识地就想避开这些人。
武术社的人自然也看到了柏秋寒的,当然,也是由于昨天一场“切磋”,倒没人敢来挑衅。
马若芸则好像专心练着拳,看也没看柏秋寒一眼。
与武术社的人保持了大约五十米的距离,柏秋寒先教了刘赵两人几个养气的姿势,这两人没有半点功底,自然不可能上来就教他们复杂的桩法,那些姿势,那没有足够强大的肉体力量和柔韧度是不行的,强行让他们练,不要说练出什么成效,恐怕先就把人练废了。
柏秋寒的练的拳法桩法,都是黑袍人精炼过的版本,不过养气的桩法,看起来就不像拳法那么有观赏性了。所以赵贺铭和刘苏宇练了两圈,就产生了疑问。
“秋寒,你教的这个好像和五禽戏太极拳之类的差不多啊。”赵贺铭收了势,疑惑地看着柏秋寒。
“柏柏,咋和那些人练的不一样呢?”刘苏宇也问道。
“要练打架的套路也行,我帮你们拉拉筋伸伸骨就好了,只要你们不怕疼。”柏秋寒不怀好意地笑着。
“那还是算了!”
这两人突发奇想来练武只是为了耍帅装逼,可不是为了来承受痛苦的。
“所以就先教你们养气的桩子,等体内气血充盈,再去拉伸筋骨学打人就没那么痛苦了。”
“还是要拉筋啊!”两人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不然你们以为呢?天降高人莫名其妙就给你们醍醐灌顶?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柏秋寒想起自己曾受过的炼体之痛,不由感慨这两个家伙是真的没有毅力。
不过也许是因为学武耍帅的诱惑对于这个年龄的人诱惑实在太大,加之知道柏秋寒是真的有两手功夫,所以哪怕知道后面的训练肯定会很痛苦,这两人还是配合地练习着养气的桩法。
柏秋寒也开始了自己的锻炼,不过却同样是在站养气血的桩子——虽然《炼法真诀》对身体的修复能力强大,凌星雪调配的药物药效也很强,但是柏秋寒背后和肩膀上的伤口还是不可能在一天内就完全愈合,大幅度的活动依然可能导致伤口再度开裂。
“社长,那些人在练什么?”马若芸终于打完了一套拳,就有武术社的社员问道。
“没见过的桩法,不过有点意思。”马若芸自然不会认为柏秋寒练的真是什么养生操,她认真地看着柏秋寒的桩法,脑中模拟着,竟发现以此运转气血,效率会是出奇的高。
马若芸家传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功法,不然她也不会以女儿身去走更艰难的体修之路,她平时站的桩法打的拳法怎么都不算上上之选,看着柏秋寒站桩,心中又多了几分惊讶。
“他是练气士圈子的人?又不像,如果不是大哥隐约透露了点,我倒以为他也是个体修,不过看他这个桩法,定是大家传承,和我差不多年纪才这点修为,也配得上星雪?”马若芸却越想越气,越看越觉得柏秋寒就是个暴殄天物的小白脸。
柏秋寒自然感受到了马若芸那越来越不善的视线,大约也猜到是为何而起,赶紧躲过了马若芸的目光。
马若芸眼见如此,也不再去看柏秋寒,而是反身继续打起拳来。
不过她这时打得可不是看起来没有杀伤力的拳术练法或者桩法,而是真正的打法,杀人的拳术。
真正的打法并不会有什么堂皇之气,正相反,反而是狠厉阴毒,又在马若芸这样的体修打出来,立刻就是杀气腾腾,在一旁那些大多不是真懂武术的社员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却不知道是谁惹得这位美女社长不高兴了,但也没人敢上去问一下情况,毕竟马若芸拳法中的杀气可是货真价实,没有人愿意去受一次压迫。
“我们啥时候能像那样啊?”赵贺铭和刘苏宇看着马若芸打拳的样子满是羡慕。
“这位师姐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苦才能练出这身手呢?”柏秋寒虽然也经历过更凶险的炼体,但终究还是有黑袍人主导,说起来性命还是无虞,跟马若芸这样的体修比起来,是真的走了捷径了。
“除非你们放弃安稳的生活不要,专心就练这个。”柏秋寒叹了口气,说道。
“柏柏,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