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伯爵大人,让那些人来吧,快点完成任务!”与凌舞依战斗的血族大声喊道。
艾伯特很清楚那些人的实力,虽然他心里并不想向那些人求援,但是柏秋寒的实力以及宋玉阶的出场,却超出了他的预计。
大阵结成,此行第一个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拖延下去了。
在这念头的驱使下,艾伯特对族人的请示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两人的喊话用的罗马尼亚语,在场血族以外也就洛可听懂了,她面色一沉,也是喊道:“他们还有援军,小心点!”
洛可话音刚落,就有一名血族停下了对柏秋寒的进攻,取出信号枪,向空中开火。
宋玉阶虽然一直以火焰阻挠着那六名血族的行动,但毕竟以一对六,还是没能阻止血族的求援。
“糟了!”柏秋寒面不改色,但心中也是一跳。
眼见焰火在空中炸开,艾伯特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柏秋寒却没有绝望的时间,而且他也察觉到了,面前这个血族伯爵在求援之后出现些许心理破绽。
于是识剑与念力同时爆发,连续的识剑攻击成功让心理防线松懈的艾伯特眩晕了一瞬,紧接着的念力爆破,将他的胸前炸得鲜血淋漓。
这并不足以让一名高级血族失去战斗力,但柏秋寒也不会放过这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机会,他右手握着步枪提把,跻身上前,格飞了艾伯特手中的西洋剑,左掌已经狠狠切在了对手的咽喉之上。
若是普通人受了柏秋寒这一击,只怕连颈椎都要被打碎,更不要说咽喉和颈部血管这些柔软器官组织了。
但艾伯特毕竟是肉体强韧的血族,这直击要害的攻击也没能要了他性命,所以柏秋寒将手中步枪一扔,右手中已经握持着取下来的刺刀,狠狠向艾伯特脖颈捅去。
柏秋寒这一连串的动作说来漫长,实际上也不过两三秒时间,在场不论血族还是宋玉阶等人,都没想到适才和柏秋寒势均力敌的艾伯特,竟然立刻就要陷入死亡的危机。
但是柏秋寒这一刀终究还是没能捅下去,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那正向他而来的、带着磅礴真气的攻击。
“可惜!”柏秋寒心知,这时候如果不退后,虽然可以带走面前这血族的性命,但他在另一人的攻击中必无幸免。
强行收回刺刀,柏秋寒顾不得那些许的气血翻涌,身形向后疾退,堪堪躲过刺来的长剑。
“艾伯特伯爵大人,没想到您居然被一个小辈逼得如此狼狈啊!”来人对艾伯特这血族并没有任何尊敬,语气中满是讥讽。
只是艾伯特脖颈挨了柏秋寒一记重击,现在正毫无风度的躺在地上,由于颈椎和血管咽喉受损,此刻他连维持意识和呼吸都勉强,更不要说出言反驳了。
来人见艾伯特如此惨状,好像也没有上去救助的意思,只是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看着柏秋寒。
“血气化精!?”看着面前这身穿紫色曳撒、绑着发髻的中年男子,柏秋寒已经大致判断出了这人的实力,心中就是一沉。
“小子眼力不错。”中年男子将剑往背后一背,语气中似有几分赞赏,但他的目光却没有离开柏秋寒。
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柏秋寒不敢有丝毫动作,只能全神贯注地防备着面前那中年男子,无法阻止十几名身着各异的青年向他们逼近。
凌舞依和洛可脱离了毫无意义的缠斗,退到了宿舍门口,而还保持着战斗力的八名血族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与来援的青年们汇合在一处。
“卢淘老头,是哪个老东西允许你来这里的?不知道我也在此么!”凌舞依显然是认出了和柏秋寒对峙的那名男子。
“舞依小姐,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我血宗虽然蒙凌家大恩,也还没有到当牛做马的地步吧。”对于凌舞依充满恨意与轻蔑的目光,卢淘却只是回以笑容。
“可可,看来我家里果然有人参与了,只怕我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大用。”凌舞依低声对身旁的洛可说道——那卢淘的话,凌舞依自然是不信,她很清楚当初凌家收留幻夜血宗后留下了怎样的禁制,注定这些人不可能单独行动。
“任何一个家族都很难是铁板一块,你要小心,他们……恐怕是要来杀你的。”洛可脸上尽是担忧。
“我还没想过在这里死掉。”凌舞依握紧手中的剑柄,脑中却在飞快地思考着如何解掉危局。
“舞依小姐,劝你们还是放下武器,至少我等还能以礼相待,若是打起来,手下可能就没有轻重了。”卢淘并没有在意两女低声交流了什么,在他看来,他血气化精的实力就是最大的保障。
但是柏秋寒先动手了,就在卢淘将注意力转到凌舞依那边的瞬间,他的识剑已经发出——就算是血气化精境界,没有修炼出识海,也要在识剑下吃瘪。
卢淘的神情的确迟滞了一瞬,但也仅是短短一瞬——这名血气化精境界的练气士,从没有放松对柏秋寒的警惕。
念力爆破被卢淘爆发的真气挡下,然而柏秋寒却逃不过接下来的追击,手中的刺刀挡下了卢淘的长剑,柏秋寒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中刺刀竟握持不住,脱手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