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醒来,知道又被魏西臣给抓了起来,便只是安静的躺着了,不过这总是被动的状态,让她开始不得不动起她并不想这么早动的脑子来。
“你没事就好,好生在这歇上两日吧,我们后天出发。”来伺候的侍女道。
“这里距离京城多远?”
侍女见她主动说话,倒是笑了起来:“没有多远,这一动身咱们就走水路,走个半个月再走陆路,两三天既能到了。”
“途中可经过沧州?”沈溪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侍女觉得疑惑,试探道:“经过,中途也可在沧州停靠,怎么,你有熟人在哪里?”
沈溪微微垂下眼帘,这模样倒是符合了她的十二三岁的年纪:“不是,只是之前听兄长说过,沧州的胭脂最好,所以如果路过的话,想去看看。”
侍女一听,这才笑了起来,之前还觉得这人像是个大人装在了小孩儿身体里,如今看来,倒也真真只是个刚刚怀春的少女,之前对那些都没反应,许是吓傻了。
“回头到了沧州我替你瞧瞧,你且好好歇着吧。”说完元便要离开。
沈溪想起自己晕倒前那一双赤红的眼睛来,到底是占了他妹妹的身体:“辰哥哥呢?”
那侍女面色淡定:“你兄长往江南的方向去了,你放心吧,公子已经派人沿途跟着保护,不会出事的,你便随公子先回京,回头你兄长自会来寻你。”
沈溪一听,倒也放心了,虽然魏西臣这人狡猾贪婪,但好歹说话算话。
两天很快过去,沈溪这两天做噩梦做的厉害,每次醒来都是满头大汗。
沈溪很担心自己会暴露什么,所以晚上睡觉都让丫环们离开,时间一到,一大早便登了船往京城方向而去。
“姑娘住在船尾厢房,若是有事可随时唤我们。”丫环们说完便离开了,沈溪坐立起来,撩开厚重的帘子,一股冷风便钻了进来,看着茫茫江面,沈溪嘴角微扬,拿了外套披上,去了船尾甲板上,却恰好听到了有人说话。
“都安顿好了?”房间里,魏西臣问道,朝房间外某个方向淡淡看了一眼。
黑衣人颔首,看着魏西臣:“公子怎么拒绝了太子的邀请。”
魏西臣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若是她还在,我也就不折腾了,可如今她死了,还是死在他的手里,我自然不能轻易入这府门。”
黑衣人心中轻叹,想他们家公子惊才绝绝,却栽在了一个如今都已经死了的女子手里:“属下明白了,那她是什么送去太子府?”黑衣人也朝魏西臣看过的那个方向看去,有人在偷听,他们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借这个机会让她知道自己的用途,倒也好。
魏西臣淡淡转着手里的茶杯:“一入京城,便送走。”
沈溪面无表情的听着,不过‘太子府’三个字已经在她的胸口搅动了万丈杀意,以致于突然出现的侍女被猛然回过头的她吓得心口一颤,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栽入冰冷的河水中。
看到溅起的水花,沈溪一个激灵,忙收敛起自己的恨意,扶着船边坐了下来,方才巨大的恨意搅乱了她体内不多的内力,虚弱的身体立刻承受不住,让才稍稍愈合的伤口又崩裂开。
魏西臣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沈溪浑身都是血腥味,面白如纸,仓皇无措。
“起来吧。”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伸在了自己面前。
沈溪看着停留在自己跟前的白色锦靴,这魏西臣还是一如既往的闷骚:“谢公子美意,沈溪……”沈溪心跳猛然一顿:“阿辞神志都有些不清晰了,所以还是自己起吧。”她差点了忘了,她现在是苏辞!
魏西臣看着始终垂着眼帘沈溪,眼神微微亮了几分,弯腰便将瘦弱的沈溪提了起来,单手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往房间方向而去。
沈溪手心死死攥着,陌生男子的气息如此靠近,让她心口一阵恶心:“公子,阿辞是闺中女子,如此被您揽着,怕是不太好。”
“嗯。”魏西臣应了一声,手下力气半分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