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里吧。”魏西臣看着苏辞,指着一旁的座位道,语气温柔。
苏辞奇怪的看了一眼魏西臣,这王八蛋语气这么温柔,难不成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臣女与容姐姐坐在一侧便好。”说罢便走到了谢懿容身侧去,而谢懿容对面的便是赵煊仪。
皇帝坐在主座,见魏西臣如此,满意的笑起来:“好了,陪朕好好吃顿饭吧。”
说罢,众人不再多言,一顿饭下来,皇帝吃的很开心,魏西臣吃的也不错,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就往苏辞身上飘,倒是苏辞和各怀心事的谢懿容赵煊仪吃的索然无味,好不容易挨过了早膳,赵煊仪称有事便离开了,皇帝便留了几人出去走走。
“听闻主持大师自己种了一片菜地,咱们吃的这些,都是主持大师亲手种的菜。”谢懿容走在皇帝身侧笑道。
皇帝笑起来:“是吗,他倒是有这份闲心,也不见来多见见朕,给朕多讲讲佛法。”
“主持大师是怕佛法皇上早已经参透,只是不说罢了,他再来说,不就变成多此一举了吗?”谢懿容道。
皇帝笑了起来:“好个聪明的丫头,丞相大人教女有方啊。”皇帝夸完,便不再多说,丝毫没像昨天问苏辞一样问谢懿容年方几何,可曾婚配,而是把话题转移开了。
苏辞跟在几人身后慢悠悠走着,却忽然听到谢懿容道:“辞儿妹妹,你看这天儿,吟首什么诗才好?”
苏辞微微挑眉,吟诗,若是她的记忆没出错,苏辞这具身子读书可是读的不多的,七岁开始念四书五经,如今十四,四书五经也才将将读完罢了。
“辞儿不曾学过几首诗,让姐姐见笑了。”苏辞微微垂眸,直接道。
谢懿容没想到苏辞会这般直接的说出事实来,如此一来,倒像是自己在欺负她一般,特别还是在皇上面前,不由面色发热。
“咦,怎么不见绿芽和迎春,昨儿她们从火海里逃出来了吗?”苏辞似关切般问道。
谢懿容面色微紧,可是怎么看苏辞怎么都不像是故意说出这般话的:“她们昨儿没能逃出来,都怪我……”这般说着,谢懿容便拿出帕子开始擦眼泪,一副愧疚不已的模样。
魏西臣见谢懿容这般模样,上前递了块手帕:“谢小姐还是不要太伤心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下次你要再不喜欢那些个丫头,赶出府去好了,若是逼她们进火堆,还是太残忍了些。”
魏西臣话落,苏辞憋住笑,却见谢懿容方才还楚楚可怜的脸上如今一阵红一阵白,还无话反驳。
皇帝见状,道:“谢小姐既然乏了,便回去歇着吧,留着右相跟县主陪着朕便好。”说罢便提步离开了。
苏辞满脸歉意:“容姐姐,待迟些我再去看你。”说罢,赶紧跟上了皇帝的步伐,留下谢懿容独自留在原地。
谢懿容看着离开的一行人,又垂眸看着方才魏西臣递过来的帕子,死死的将它攥紧,转身离开。
“家中可请了女先生?”皇帝笑问道。
“以前姑姑在世的时候请了女先生的,只是后来姑姑过世,家中交由谢姨娘管着,谢姨娘便没再请女先生了。”苏辞略带遗憾道。
“谢姨娘?可是丞相府的人?”皇帝笑眯着眼睛看着苏辞问道。
苏辞颔首:“之前听姑姑说好像是丞相爷庶出的女儿,也是容姐姐的姐姐呢。”
“是吗,朕竟不知左丞相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儿嫁给了朕的大将军。”皇帝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
苏辞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来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家长里短?”皇帝一怔,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家长里短的事儿,这丞相府与你姑父家是亲家,也难怪你跟谢家小姐关系这么好了。”
苏辞不得不说这皇帝的疑心病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地步了,居然对她也连连试探:“也不算相熟,就是这两日认识的,昨儿还约着一起去赏梅花来着,结果容姐姐厢房却着了大火,只能搬去了东厢房。”
“哦,是吗,搬去了东厢房。”皇帝笑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脸坦陈的苏辞,不再多说:“看来朕不知道的小事儿还挺多的呢,来人。”
高公公忙走了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朕有一柄玉如意,你送去给太子吧。”皇帝道。
高公公直接的自己的背脊都在冒汗:“是,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