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医,实不相瞒,老身之所以厚着脸皮来求神医帮助,其实是因为老身那可怜的女儿。
原本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以为给她找了一个不如我们家的女婿,有着我们家的庇护,这日子能好过一些。
没成想,女婿家外放为官,这一去扬州就没再回来。
我那可怜的姑娘的奶娘今个早上回来说是我那姑娘,在婆家病的不省人事,婆家又不给请好大夫,就生生地熬着。
老身是没了法子,才想劳烦李神医您受累,和我们去一趟,好歹别叫我那可怜的姑娘丢了命去。”
原本还悠然自得喝着茶的李神医,听着史溁说的贾敏的遭遇脸色也是越来越严肃,到最后他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别的不说,就说李神医这么些年,周游各地,四处悬壶济世,能坚持下来,靠的本身就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
如今听了这样的混账事,哪怕是知道眼前老夫人的女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心中也是生了一股火气来。
这李神医也是有儿子媳妇的,他历来都教导自己儿子,媳妇在家操持家务的不容易,让自己儿子多让着点他媳妇。
怎么这家反倒欺负起自家媳妇来,还是个有官身的,真是不可理喻。
“您先别急,急也急不出来什么结果,倒是贵府有什么打算,不妨和老夫讲讲。”
“老身原打算派我这孙儿去扬州女婿家里敲打一番,顺带接了我那女儿和外孙女家来。
也不瞒李神医,如今这情形,怕是我这孙儿的分量不够,老身已让老身的大儿子报了备,一起去给我那姑娘撑腰。
老身想请您和我们府上一起,亲自去扬州走上一趟,现在我们府上也只能这么办了。”
“老夫人,您这件事老夫答应了。”
“太好了。”史溁眼前一亮,本来见到李神医他年岁这么大,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没费什么力气他就答应了,这样的话贾敏就有救了。
想着史溁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李神医。
“就是。。。。。。就是。。。。。。我们今。。。。。。”
“今天就得走对吧,这算什么,治病要紧,老夫这就收拾药箱和你们走上一趟。”
“那真是谢谢李神医了。”
李神医说着就站起身来,把他常用的东西拢了拢,打成了一个包裹。
吩咐好孙子看好药堂,拎着药箱带着一个药童,就和史溁出了门。
许是李神医总这么惯了,他的孙子一点反对都没有,还帮他收拾了不少能用得上的药材。
这头,史溁亲自出门的消息也传到了宁国府。
不巧的是,宁国府的贾珍父子二人昨夜饮酒,睡得晚了,方才醒来就接到了消息,看着垂手立在一旁的赖二,不可置信地道。
“你说什么,西府老太太今个出门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小的也是才听说,不太清楚。”
“糊涂东西,还不快去打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