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血色黄昏,天边那种火热的红看起来都有些不寻常。仿佛就预示着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会发生。
春萍听见“嗒嗒嗒”的敲门声,就赶紧跑过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个戴着礼帽穿着洋装的三十出头体型微胖的男人,大门一开,那男人就眯着眼睛问春萍,“不知屋里姑娘睡下了没?”边问边探着头向院子里面瞅。
早年的暗娼,都有其不成文的入场规矩,大红灯笼高高挂便是其行业招牌,大门敞开时表示姑娘房中有嫖客,而嫖客离开时则关闭院门,有新的嫖客登门时要“叫门”而入。
“先生跟我来吧!”
春萍一听便知道这位爷是常在花街柳巷上走动的,便将他带进了院子。
那男人一进院门就不怀好意地往春萍身上瞄,直往她皮肉里瞧,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每每都被伶牙俐齿、机警聪颖的春萍摆脱了,她疾步走到了正厅门口冲着屋里喊了声,“九姑娘,客在门外候着了!”
九儿赖洋洋地声音回了句,“今天九儿身上有些不方便,先生若要听听小曲儿,进杯酒水的话,就请进来吧?若要留宿,还是另寻他处吧!”
男人先是皱了下眉,然后瞅了瞅身旁的春萍,不等春萍引荐,便直接推开房门进了厅堂,笑呵呵地向摆弄着针线活儿的九儿,“九姑娘怎么忍心赶人家出去啊?”说着手就要往九儿胸脯上摸。
九儿英眉一立,“先生,请自重!”
那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笑笑地缩回手来,“姑娘息怒!今天能遇上姑娘这样的美人儿,算是魏某人的福缘,哪有不脱裤子就走人的道理!”他从袖子里排出了十来个银元,放到了桌上。
“把爷伺候舒坦了,加倍!”
九儿气咻咻地瞪着他,“你听不懂人话儿,不是说了吗,你若要听听小曲儿,进杯酒水的话,九儿奉陪,若要留宿,还请另寻他处!”
男人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婊子,本来是要生气,但是九儿这张小脸儿确实美得惊魂,终于是不忍心了,“好叻!那么就请姑娘来一曲秦淮小调吧!”
九儿听到那哗哗的银元响声,却连头也不抬,只吩咐春萍,“既然魏先生留下了酒菜钱,你还不赶紧下去准备?”
春萍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那位魏先生悠然地踱到九儿的身边,看到九儿手缝制的却是一件男人的汗衫,不仅皱了一下眉,“这个……不知道九姑娘这是怎么个意思?怎么做起男人的衣服来了?”
九儿这才收了针线,向来人莞尔一笑,“先生请上座!”
见魏先生落座之后,自己才坐到他的身边,“让您见笑了,家父的,做女儿的不能留在他身边照顾,添置些衣物,寥表孝道!”
这时春萍端着酒水和几个小菜进来了,九儿便站起来斟酒。
男人就势搂住了九儿的腰,然后腾出一只手来顺着旗袍开衩的地方一直往上摩挲,九儿也不急,轻轻地推开他,“魏先生可是有身份的人哦,不可不按规矩做事儿吧?”
那男人竟握住了九儿的手,拉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坏坏地一乐,“姑娘,规矩是人定的,人可是活的,”他将九儿的手拉向自己的裆下的傲然挺立的命根子上,似笑非笑地说,“你自己看看,我规矩了,它也不规矩啊……”边说边要解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