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突然改口说不摆了……
损失的银钱,也怪叫人心疼的。
“摆!”
清和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就一锤定音道:“凭什么不摆?”
她这会儿心里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行为上看起来就有些……不受拘束。
“我还要摆得风风光光的,”大手一挥,眼底阴沉,“好叫那起子喜欢看笑话的小人们知道,我乌拉那拉·清和,这个雍亲王福晋,也不是白当的!”
这番豪言壮志一出,好似现实中的不满与郁气,都不曾存在过。
反正绿桃听了,也跟着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她一脸期盼地猛点头:“合该如此!”
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福晋早就该让那些人见识一下您的手段了,免得她们一个个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这般同仇敌忾的模样,也引得清和不住地点头。
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主仆二人,并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日上中天变成了夕阳西垂。
这才惊觉竟然已经不早了。
“你先去提膳,”清和平复了一下激荡的情绪,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顺便打听一下,王爷究竟要去哪个庄子上。”
万岁爷赏赐的庄子和园子可不少。
她可不想到时候想去寻人,都扑了个空。
“见我?”
念安把最后一口糕点给塞进嘴里,细嚼慢咽之后,这才腾出空来问道:“见我干什么?”
这不年不节的,十四福晋莫不是脑子抽筋了吧?
就算是想见雍亲王府的女眷,也该去找福晋啊。
见她一个侧福晋干什么?
平白给自己添堵不成?
“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春秋也是从小全子那里得到的消息,她忧心忡忡的猜测道:“十四福晋,莫不是在替四福晋打抱不平?”
闻言,念安蓦然笑出了声。
“拉倒吧,”她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她们两个啊,可不对付着呢。”
“那、那是为何呢?”
猜错了,春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十四福晋的目的了。
“我也不知,”念安掩住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管她呢。”
“就推脱我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前去赴宴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要自己梳妆打扮,三茶六礼地上赶着过去。
她以为她是皇上啊。
再者说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只辛苦了自己,便宜了旁人。
“不过嘛,”念安突然想起什么,玩味一笑:“这十四福晋倒是和咱们福晋心有灵犀得很。”
说举办宴会,两个人还非得赶在一起。
啧啧啧。
不愧是当了那么多年妯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