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彤根本不在乎这些,她依然在怒吼着,并发了疯似得砸东西。
什么古玩、玉石、瓷器全都遭到毒手,无一例外。
只是当周围的东西全部被砸完之后,她就开始砸自己的头,下手极狠且毫不留情,仿佛砸着的是别人的头颅。
鲜血自漆黑的发间而出,汩汩流在白皙的脑门上,越发衬托分明。
但毓彤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似得,她的眼睛开始变得茫然,原本的恨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变成了丝丝笑意,带着些许妖媚的那种。
突然她的嗓音变得有些尖细,嘴角勾起冷笑悠悠道:“赶我走?哈哈啊,开什么玩笑呢,现在我是毓妃,至于你,就慢慢在里面等死吧!”
霎时,那张脸又转变了模样,恼怒的真毓彤简直要气急了,她不断的咒骂着。
但另外一副面孔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就这样,同一个人不断地转变着模样,时而愤怒,时而得意,着实把在外面偷看的郁堇离给吓了一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毓妃怎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最终,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那得意的毓彤胜出了,她的脸上扯出一个极为完美的微笑,整了整衣服这才开始悠悠擦拭头上的伤。
郁堇离迅速躲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着,扑通、扑通的像是根本停不下来的感觉。
现在她也由一开始的震惊,渐渐回过一些味儿来了。
难怪毓妃这段时间不正常,看刚才那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好可怕!
很快郁堇离就平复了心情,打算趁着今日无人好好搜查一遍这座宫殿,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不过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
郁堇离的心微微一惊,发现想要撤离已来不及了,左右观之也无太过于完美掩饰的地方,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了头顶上。
来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玄衣老者,他的脚步匆忙直直的奔向了房间。
之前郁堇离一直死命屏住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待那人进去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哈哈哈,小彤彤,我来了~~”
老者在进门前尚是一副道貌岸然、正儿八经的样子,除了脚步匆匆外倒也也没什么太大的异常。
但,当那扇门被紧紧关闭后,所有的伪装在顷刻间瓦解消散。那张猥琐的脸令见者绝对是过目不忘,且着实令人心底阵阵作呕。
他的双手不停的来回搓动着,那双如沾了胶水似得目光黏在了毓彤身上,目光中更是带着浓浓的贪婪,像是恨不得顷刻间将之搂在怀里似得。
“晁献,你可是来晚了哦。”
毓彤依然坐在梳妆台前用锦帕悠悠擦拭着伤口,声音媚如丝,别说是男人,即便是女人在听到这话都觉得身上起鸡皮疙瘩。
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还不都是宫内这些该死的侍卫们,你说没事查那么严干嘛,害得自己费了这么大劲才进来,真是想死小美人儿了。
不过当他走到梳妆台前看到毓彤额头上的伤口时,着实一惊,连忙紧张道:“这是怎么回事?”
毓彤摆摆手:“不碍事,方才我已经喝过药了,现在效果也上来了,放心就是了。”
晁献这才点点头,伸手一把将毓彤给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