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战不到半个时辰,战事结束,刘牢之都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击溃了王泰大军。
八千人马,五千多人成为了俘虏,两千女兵多数被抓。哭哭啼啼,娇娇怯怯,让战场多了几分异样。
军兵见到女人,如同恶狼见到食物,若不是地面泥泞,恐怕当即就有强暴事件发生。
即使如此,拉扯、猥亵、调笑是免不了的,不少女子身上的衣服被扯得零落,露出雪白的肌肤,遮遮掩掩之下越加激发出兽性。
杨安玄陪在刘牢之身边,从大营中穿过,调笑之声传入耳中分外刺耳。不过,这些兵马是北府军,刘牢之没有喝止,他亦不便多说。
“畜牲”,一声怒骂从左侧传来。杨安玄甩脸看去,只见一名女子被几名官军围着,身上的衣服被撕烂,双手捂胸,惊惶不知所措。
怒骂来自她身旁的大婶,杨安玄认出正是买鱼的陈婶。陈婶张开手臂将那女子护在身后,怒斥嬉笑的官军,一名将官拔剑刺出,陈婶惨叫倒地。
钱磊站在杨安玄身侧,突然向前踏出一步,杨安玄注意到那女子正是陈婶说送给钱磊做老婆的姑娘。
杨安玄实在是忍无可忍,躬身道:“刘将军,军中有禁令,请刘将军下令,不准侮辱女子。”
刘牢之冷冰冰地道:“大胜之下,将士们稍有违纪不必细责。”
杨安玄勃然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侮辱女子,是刘将军的军纪还是北府军的军纪?”
刘牢之身旁的参军竺朗之喝道:“杨安玄,你大胆,以下犯上,怒斥主将,此谓构军,犯者当斩。”
杨安玄毫无惧色地应道:“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又当如何?”
竺朗之被顶得说不出话来,气鼓鼓地瞪着杨安玄。
刘牢之沉默片刻,冷声道:“传令下去,不可欺侮女子,违令者军法从事。”
转向杨安玄又道:“此次破营,巡江营为首功,射死叛军主将王泰,更是大功一件。军中按功行赏,巡江营可取俘虏五百自行处置。”
杨安玄知道刘牢之的意思,给你五百人,其他的不用你管了。
“多谢刘将军”,杨安玄躬身谢过,对钱磊等人道:“你们去挑选俘虏吧。”
…………
二十里外,王廞得知儿子王泰战死,女儿王异被俘的消息,顿足捶胸、痛哭流涕。
虞啸父面色惊惶地劝道:“伯舆(王廞字),事急矣。刘牢之大军随时将至,赶紧退兵吧。”
此时,虞啸父心中满是懊恼,自己迷了心窍,跟着王廞起兵呼应王恭,本以为以北府军的实力能够轻取京城,掌握政权,届时自己便能从中获益。
哪料王恭不当人子,会稽王杀了王国宝和王绪后便退兵回了京口,将他们抛在半途,进退两难。
王廞起兵时杀了不少反对之人,自己也只能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了。王廞起兵前往京口进军讨伐王恭,是做个姿态给朝庭看,顺便也出出被耍的怨气。
哪料会稽王居然将王廞的信转给王恭,王恭派刘牢之率军迎战。得知刘牢之仅率五千兵马出战,虞啸父还松了口气,自家兵力占优,只要能战胜刘牢之,事情便有转机。
与王廞商议先行出兵攻取曲阿,然后以曲阿为据点进退自如。哪料还没看到曲阿城,王泰战死前军溃败的消息便传来,王廞只知道号哭。
虞啸父顿足捶反复无常胸,说什么都晚了,恐怕要赔上了虞氏一族的性命。
从帐中出来仰天长叹,虞啸父急召自己的部曲,决定不管王廞死活,带了麾下回转吴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