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贺尧唇角翘了下,显然,他理解的“知道”,跟江棠说的“知道”有些偏差。
江棠洗漱完,就去帮贺尧办出院手续,顺便通知陆一鸣过来接他。
办完手续,陆一鸣刚好到。
“他在5o3。”
江棠把单据交给陆一鸣,“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车祸的事有必要跟长辈说一声,近期最好在家静养,工作上的事麻烦你多费心,其他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陆一鸣:“您不一起走?”
江棠压了下帽檐,眸中情绪不明:“不了,不顺路。”
陆一鸣却说:“贺总应该更愿意见到你。”
对失忆后的贺尧来说,江棠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无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家人或朋友,江棠是他空白世界里闯进来的第一抹色彩。
江棠不在。
江棠走了。
眼前这个陌生家伙在说什么?
江棠怎么可能把他丢给一个陌生人自己走了?
“她在哪里?”贺尧恶狠狠地瞪着人,发红的眼尾带着抑制不住的戾气,濒临失控的模样宛若一只穷途末路的困兽。
“回公寓的路上。”
贺尧抓起手机就走,“带我去找她!”
陆一鸣看了眼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病号服,默默跟上。
他来的时候,撞见贺尧在叠衣服,似乎因为马上就出院了,心情十分不错,即使穿着皱巴巴的脏衣服,也无半分嫌弃。
只是见到他的第一眼,贺尧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也许是猜到了什么,贺尧没说话,直到听见江棠离开,眼底的情绪骤然转阴。
贺尧什么脾气,陆一鸣比谁都清楚。
今天要是见不到江棠,大少爷能把景城翻个底朝天。
考虑到社会大众的安危,陆一鸣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贺总情绪不太稳定,出于安全考虑,可能需要您回来一趟……”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