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赶紧走!
管他为什么郡王妃会从顾二小姐变成顾大小姐,跟他们都没有关系,可别惹得自己一身腥。
感受到众人的疏离,裴书雁顿时觉得像是被人无形的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大姐,那裴书雁是什么来头?”顾知音一边走,一边问。
“不知道。”
顾知音闻言停下了脚步,愕然的看着傅云瑶:“不是兴安侯府的亲戚?”
“不是。”傅云瑶说,她也纳闷呢,这裴书雁是哪里冒出来的:“今日是我婆婆宴客,这人肯定是她请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顾知音乍舌,如果不是侯府的亲戚,她这般行事就更值得深究了。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此事,必定是故意的,看来有所仰仗,大姐,此人得防着些。”
一个商户之女敢有这种胆子?背后谁在给她撑腰,又是谁看平阳王府不顺眼?
傅云瑶了然的点头:“恩,等宴会结束我就去问问我婆婆。”
夜幕低垂,赴宴的宾客们陆续离开。
顾知音与温氏上了马车,车夫一甩马鞭,马车缓缓行驶。
“你们在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见晚宴上几位小姐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温氏靠在车壁上,问顾知音。
顾知音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那裴书雁说是家中经商,但我觉得似乎不仅仅如此,在坐比她身份尊贵的千金多的是,都不曾对我与出言不逊,她装成一副不谒世事的纯真模样,实则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心机,分明想叫我在人前出丑。”
温氏听罢,秀眉紧拧了起来:“竟有这事?说到姓裴的,今日兴安侯夫人的确与位裴夫人相谈甚欢,我最初还以为是她娘家亲戚或是多年不见的手帕交,但从两人的只言片语当中又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顿了一顿,温氏又自言自语般嘀咕:“这裴家是何意啊?莫非真冲着咱们平阳王府来的?可咱们王府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叫人这样惦记啊。”
王爷又没有大抱负,小小一个鸿胪寺卿怎么也不可能成为那些争权者的绊脚石,傅云璟只顾玩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更碍不了谁的路,说句不好听的,他一个人就让平阳王府丢尽了颜面,成了京城的笑柄,所以再利用他给王府难堪没什么意义。唯一优秀的也就是傅云瑶了,从小学习规矩礼仪,端庄文雅,贤良淑德,认识她的夫人们无一不夸赞的。
可一个女子会成为什么威胁?
温氏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所幸也不想了:“回头我跟王爷叮嘱一声,让他在官场上小心着些。”
“母妃觉得大姐在兴安侯府过得如何?”顾知音忽然出声问。
温氏愣了一下,扭头看向顾知音:“可是瑶儿同你说了什么?”
顾知音闻言,心中有数,笑着摇摇头:“不是,就是今天见到裴书雁,难免有点多心。”
看样子温氏并不清楚傅云瑶在兴安侯府过的如何,或者说就目前来看,她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