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不是任性的借口!』一阵哐哐啷啷的声音响起:『老师的酒我要没收!』
&esp;&esp;殊不知,饮酒是会上瘾的啊。
&esp;&esp;纸醉金迷,颠倒是非,五条歪歪斜斜的站起,却是把头重重摔进散落杂物的床里,茫然的望着那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理智告诉他该换电灯泡了,但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它们要罢工了。
&esp;&esp;「呵,我果然不适合吧。」
&esp;&esp;「呐,你以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esp;&esp;「呐,悠仁啊悠仁,我,是爱你的吧?」
&esp;&esp;「但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他自嘲的喃喃道。
&esp;&esp;「你知道吗?我,很努力喔。」
&esp;&esp;努力呼吸,努力上课,努力迈开脚步,努力装得完美无瑕,努力扒开那些陈年腐烂的记忆,努力避开那些可能会想起什么的路线,努力感恩,努力放松,努力把自己抽离,努力勾起嘴角,努力笑出声,努力汲取生活中寥寥无几的快乐,反覆印在灵魂深处形成禁锢的诅咒,不准死去,努力说服自己,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努力催眠自己和以往并无差别。
&esp;&esp;不过,你到底是谁?
&esp;&esp;人人都说他长了一张纨裤子弟的脸,总被调戏说能在外头大战三千回似的,殊不知他其实挺守旧的,为了死去的友人永远的痛苦,为了一个连名字都不记得的人这样牵肠挂肚。
&esp;&esp;『感觉老师,很像猫呢!』
&esp;&esp;『哼哼,说起来,我是披着猫皮的狗啊。』
&esp;&esp;『猫做错了什么你会被动保团体抓走吧,欸不对吧,狗哪有这么残忍,你对狗派有什么歧视吗?』
&esp;&esp;『悠仁你就不知道了吧!』
&esp;&esp;『哈?』
&esp;&esp;狗啊,会对重要之人献上他的全部。
&esp;&esp;我只是想要你好好的,好好活着,笑着,过得比任何人都还要幸福。
&esp;&esp;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
&esp;&esp;呐,你听得到我在哭吗?
&esp;&esp;反正,也听不到吧。
&esp;&esp;「虽然,这种程度,还算是轻而易举。」他勾起那抹外人常见的,精致慵懒带点邪魅的微笑,手中晃漾的啤酒溢出淡淡的泡沫,就这么碎裂了。
&esp;&esp;反正,我也没哭。
&esp;&esp;只是在夜阑人静时,还是会,有点难受。
&esp;&esp;只是,仍在那打从一开始就未能赶上的地方,静候着那远昔之日的样貌褪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