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苦衷!”沈渊苦涩地笑了一声,“什么苦衷值得他背叛跟了十几年的主子,值得他把你害成这样!”
&esp;&esp;“阿渊,别急,等找到他,一切都能明了。”席玉手上用力,掰开沈渊掐进掌心的十指。
&esp;&esp;沈渊犹在生气,一时缓不过来。
&esp;&esp;“你一早上朝,又出去忙了一上午,肯定饿了,该用午膳了。”席玉也不等沈渊回答,就喊德福传午膳。
&esp;&esp;没一会儿,御膳房便将午膳送来,摆了一桌子。
&esp;&esp;席玉拉着沈渊在餐桌前坐下,沈渊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却没有一点胃口。
&esp;&esp;席玉夹了好多沈渊爱吃的菜放在他碗里,见他还是不动,便问:“自己吃,还是我来喂?”
&esp;&esp;沈渊看看席玉,张开嘴巴,将脸往席玉那边凑了凑。
&esp;&esp;席玉失笑,盛了一碗汤羹,舀了一勺喂给沈渊,说:“先喝点儿汤暖暖胃。”
&esp;&esp;沈渊知道席玉浑身是伤,只让席玉喂了一口,便接过碗自己吃了。
&esp;&esp;见席玉只是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却不动筷,沈渊问:“哥哥怎么不吃?”
&esp;&esp;“今天起得迟,才用完早膳。”
&esp;&esp;沈渊给席玉盛了一碗汤,说:“那哥哥喝点儿汤吧,下午饿了再让人传膳。”
&esp;&esp;席玉接过汤慢慢喝着,问:“听说五皇子跑了,有下落吗?”
&esp;&esp;满门抄斩
&esp;&esp;“嗯,还没有。丞相豢养私兵,他估计是知道下落,心里还存着幻想。”沈渊道。
&esp;&esp;“若是他龟缩不出,终究是个祸患。”
&esp;&esp;“哥哥放心,郑伯行就是最好的鱼饵,我准备将他流放岭南,此去路途遥远,就算沈淏不想救人,为了让私兵衷心于他,也不得不出来救人。”
&esp;&esp;席玉点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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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郑伯行的案子由刑部和刚升任锦衣卫指挥使的陆凛风一同审理,证据确凿,很快便有了结果,家产抄没,满门抄斩。
&esp;&esp;从郑家抄没的家产,足足能养活一省边军,围观的老百姓民怨沸腾,一直高喊“杀了这狗官”!
&esp;&esp;刑部很快下了决定,郑家诸人不等秋后,即刻问斩。
&esp;&esp;大寒这一日,郑家主子上下几十口人,被押到菜市口,准备行刑。
&esp;&esp;法场外面围满了人。
&esp;&esp;一个老汉哭得老泪纵横:“我儿就是北上杀鞑子的时候死的!这天杀的狗官,跟鞑子勾结,害死了多少人!”
&esp;&esp;“听说他还封锁陕西灾情,一个州府的百姓饿死了十之八九,幸好陛下圣明,亲自去赈灾,才救了陕西百姓啊!”
&esp;&esp;“这狗官还买官卖官,只要有钱就能当官,当上官就欺压我们!”
&esp;&esp;“杀了狗官!杀了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