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意思是说,定亲之前两人就有私情,姜望就是个见色起意横刀夺爱的登徒子。
老爷子脸色顿时不对,周娟见状假模假样地训闺女:“胡吣什么呢!”转而一张笑脸对着姜老爷子,“爸,这是家里孙子辈的头一桩喜事,我们也得帮着参详参详,多个人帮忙多分力嘛。”
这话听得姜老爷子脸色稍霁,但苏林瑾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姜望放下筷子的动作重了几分。
想换话题?
没那么容易。
她浅笑了一下,挽着老爷子的胳膊对姜琰说:“姐姐你没见过婚书,我也不好怪你。但这话也就家里说说,传出去还以搞包办婚姻呢。爷爷他们可没定什么规矩,这婚也是我们看对方合适才定的。”
声音还是软软的,但话里的意思很耐人寻味。
这帽子扣大了。
真要这么传出去,不光对老爷子不好,对全家人都不好。
毕竟这会儿,带着旧时代色彩的东西是糟粕,被有心人听去还不定做什么文章呢。
姜望视野的余光中,苏林瑾说这话时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眼角泄出的眸光却是淡的。
她没让姜琰欺负。
她反击了。
他又轻轻拿起了筷子,乜了姜琰一眼:“我无所谓,你给瑾瑾道歉。”
姜越脸色一变,可掂了掂两人的话,终究没发作。
众人盯视下,姜琰成了众矢之的,低下头不情不愿地说:“我不是有心的,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姜家大房姜永垚脸色很难看:“饭桌上少说话!”
苏林瑾只是用了上辈子当社畜攒来的微末经验。
当别人试图给你戴帽子的时候,当场就要把这帽子扔掉,并且最好能现场给对方反戴一个帽子。
姜琰以后再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显得不懂事,把家里人都往沟里送。
果然姜老爷子哼了一声。
被爷爷这么嫌弃地哼,姜琰心里委屈得要死。
苏家是爷爷挂在嘴上的大恩人,口中念叨过好几次两家的婚约,全家都知道这个亲事非同小可。
这次去沪江只点了姜越一个人,所有人都以为这桩婚事铁板钉钉是他们大房的。
结果谁能想到,最后一步被姜望给截了胡!
她怎么能气得过?
也就嘴上再找回点场子,却连这都被人做文章。
真的气死了。
看姜琰吃瘪,苏林瑾挺爽的。
书中提过,原主跟姜越结婚后,几次挨打都是因为姜琰这张嘴。
有一年到了买蜂窝煤的时候,姜越出差不在家,邻居好心顺手帮她把煤饼从楼下搬到楼上。
在这位小姑口中,就变成了——隔壁男人跟大嫂有说有笑,足足搬了半天。
姜越当晚就打了原主,说她不守妇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