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rdo;我说,&ldo;我向你道歉。我受托调查窃盗案,我需要问每个人。&rdo;
&ldo;别再说了。看我;我纯洁如雪‐‐是吧?&rdo;
他的笑容让人难以抵御,他又给我一杯伏特加,并且把他的烟请我抽‐‐我谢绝了‐‐又开始评论周围的人。
&ldo;看着他们,&rdo;他说,&ldo;他们什么都要争第一,新款式,新餐馆,新音乐。我叫他们为先锋人物。他们不做第二,找到一样,试了试扔掉,再找别的。他们到处奔跑,看有什么新鲜事?有什么时髦的?没有常性。&rdo;
&ldo;你是那里毕业的?&rdo;我问。
他盯我良久。&ldo;华尔顿的管理硕士,&rdo;他说,&ldo;你觉得不对吗?&rdo;
&ldo;不,你为什么不用它?&rdo;
&ldo;我宁愿愉窃,妈妈。&rdo;他说。
他苗条,身体松弛,行动时像是关节支解。他像是两个人;哈林的混混,观察敏锐的知识分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他的谈吐像是一种绝望的外罩,一个复杂的人物。
这时海娜蒂跑过来,像业主般抓住他的臂膀。
&ldo;嗨,阿进。&rdo;她说,&ldo;很高兴你来了。这家伙对你胡说八道?管理硕士之类的。狗屁!他只是个工人,装卸驳船。搬运工。&rdo;
他露齿而笑,一手抓住她。&ldo;娜,我爱,&rdo;他说,&ldo;没胡说。阿进问我有没有偷你爸的古钱,我承认了,是我干的,你和我合作的。&rdo;
&ldo;别听他的,&rdo;娜蒂说,&ldo;他今晚飘飘然。&rdo;
他飘飘然?我才飘飘然!空气的浓重气味便令人受不了。我的头脑在跳舞‐‐不只因为大麻烟味。我弄不清楚阿卡巴是不是在耍我。他难然态度傲慢,可是有利刃般的思想。娜蒂说他的黑人在表演以掩饰罪恶。我实在弄不清楚。
正如娜蒂所预言的,到午夜聚会热闹起来,新人络驿而至。有人开大喇叭音量,使我耳膜难以忍受。有人跳舞,但是大多数客人像僵尸般站着抽烟喝酒,互相笑望。
我和几个人谈过天。一个谈原始的吶喊,一个谈冰岛诗,一个谈殖民主义。幸而后来没再碰到他们。
这里对我很不适合,有些客人如此年轻。当我是他们年纪时,在一起玩的游戏是捉迷藏丢手帕。我决定离去。我还没见到男女主人,也知道要在人群中找到他告辞也很困难。
我终于找到了娜蒂。她在角落里紧贴阿卡巴抓住他衣领。她好像非常生气,她对他大声吼叫,但是他仍然懒洋洋地微笑。
费了许久才找到部出租车,在半夜三更,在无人街上并非可喜的经验。我终于平安到家,多给了司机一些小费,司机说,&ldo;祝你日安。&rdo;早上两点钟了!
我开门,电话铃正在响,我冲了过去。
&ldo;嗨?&rdo;我气急地说。
&ldo;阿进?&rdo;乔其安说,&ldo;耶稣,你到那里去了?我准备去报海军陆战队了。你接到那张信后……&rdo;
&ldo;谢谢你关心,&rdo;我说,&ldo;我很好,其安。我去东村参加宴会,并且见到海娜蒂的男朋友。&rdo;
&ldo;那个壮汉?玩得开心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