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问题,我去了便可抄下号吗。我笨得居然会忘记掉。&rdo;
&ldo;你不笨,阿进,昨晚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rdo;
我又说一遍伍亦诺的长途电话,鹿特丹的朋友,贝鲁特经纪人想兜售古钱。
&ldo;我真该死,&rdo;其安说,&ldo;这事情真他妈的糟‐‐对不起,我说了粗话。&rdo;
&ldo;我听过更粗的。&rdo;我说。
&ldo;这件事你对马约翰说了?&rdo;
&ldo;是的。&rdo;
&ldo;他的反应如何?&rdo;
我告诉他马约翰的窃贼理论‐‐万奥森先偷了古钱,第二个人到手后到贝鲁特脱手。
&ldo;有个问题,&rdo;我说,&ldo;我看不出万奥森有机会掉包。&rdo;
&ldo;我同意。&rdo;其安说。
&ldo;可是你说有人捜了他的公寓。&rdo;
&ldo;好像是,不过并不表示寻找的对象是德玛丽新,他们是在找某样东西,我吿诉过你床旁桌上的两千元原封不动。&rdo;
&ldo;你们怎么知道他的公寓被捜过?&rdo;
&ldo;万奥森的小金发女友说的,她经常在那里度周末,知道东西是怎么放的,她发誓说房间被捜索过。&rdo;
&ldo;其安,我想和她谈谈,你想我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她没有被扣留作人证,可以去找她,也许能找出些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事。她名叫李道琳,电话簿上有,住在东六十六街。&rdo;
&ldo;六十六?&rdo;
&ldo;对,就在王家公寓后面,有意思吧?&rdo;
&ldo;是,&rdo;我慢慢地说,&ldo;有意思,巧合?&rdo;
&ldo;干我这一行,&rdo;他说,&ldo;应该学会不相信巧合,看你能不能查出什么。阿进,过后再谈。&rdo;
他有突然挂下电话不说再见的习惯,我并不在意。
我洗了澡,剃了腿毛,穿了衣服出去买时报和牛角面包,十点半时我打电话给李道琳,她的&ldo;喂?&rdo;声高尖气急,小女孩的声音。
我报了姓名,说我是海家的朋友,和万奥森见过几次面,希望为他的去世向她致意。
&ldo;可怕是吧?&rdo;她说,&ldo;我没遇过这么可怕的事。&rdo;
我想,对奥森也一样。
&ldo;李小姐,&rdo;我说,&ldo;海家雇我调查他家中古币失窃的案子,我想奥森一定对你提起过,我希望能见面谈谈。&rdo;
&ldo;谈什么?&rdo;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