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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嗯，江山社稷需要我，可我需要你。&rdo;欧阳拓肯定地说着，忍不住在他脸上唇上啄来啄去，像个调皮的孩子，&ldo;文暄，等我将来做了皇上，一定封你做皇后。&rdo;

蔡霖脸一沉，&ldo;这话以后绝不可再说。&rdo;

欧阳拓只是情不自禁，如何不知道这话一旦传出来，定会引来塌天大祸，于是点了点头，&ldo;我懂，我只说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说，但我会把这话一直都放在心上。无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一定要信我，好不好？&rdo;

蔡霖面色稍霁，轻轻拍了拍他的背，&ldo;好了，你父皇只怕就要回来了，你还是走吧。&rdo;

欧阳拓心里像针扎似的痛，狠狠地吻住他的唇，与他的舌尖纠缠半天，不断地问：&ldo;文暄，你信我吗？信我吗？&rdo;

蔡霖无奈，只得答道：&ldo;我信。&rdo;

欧阳拓抬头凝神他片刻，这才硬逼着自己起身，神情黯然地走了出去。初五在寒风中瑟缩着，却不敢回屋，深怕皇上回来后撞破太子与蔡霖的&ldo;jian情&rdo;，看到欧阳拓从殿中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太子前脚走，皇帝后脚就回来了，乾安宫当值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幸而刘福吩咐他们准备传膳，一干人才如蒙大赦，赶紧忙碌起来。

欧阳铿仔细看了看蔡霖，看他唇色徘红，雪白的颊边隐带红润，气色好了很多，便高兴起来。他换了常服，从太监手里接过茶盏，一边喝茶一边笑道：&ldo;朕今日下旨废后了。&rdo;

蔡霖桃了桃眉，仍然觉得诧异，&ldo;怎么会？如果是为了我，那不是真的坐实了&lso;妖孽惑主，那四个字。&rdo;

&ldo;胡说。&rdo;欧阳铿笑道，&ldo;你如果是妖孽，朕岂不成了昏君？&rdo;

蔡霖一怔，&ldo;是我失言了。&rdo;

&ldo;没什么，朕明白你的意思。&rdo;欧阳铿坐到床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温柔地说，&ldo;你别操那些闲心，好好将养身子。等到春暖花开，朕便南巡，陪你回准左看看老家，散散心。&rdo;

蔡霖看着他，慢慢有了开心的笑意，&ldo;多谢皇上。&rdo;

初五端着药碗进来，小心翼翼地送到床边，轻声禀道：&ldo;大人该服药了。&rdo;

&ldo;朕来。&rdo;欧阳铿伸手去接碗，却见他目光有些闪烁，双臂微微颤抖，便随口道，&ldo;你紧张什么？&rdo;

初五吓得一哆嗦，药碗便翻侧了，药汁漫过托盘，滴在地砖上，发出&ldo;哒哒&rdo;的声音，听上去特别刺耳。他外地跪倒在地，头磕得嘭嘭直响，&ldo;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恕罪。&rdo;

欧阳铿有些讶异地问蔡霖，&ldo;这是怎么回事？你骂过他？&rdo;

&ldo;没有。&rdo;蔡霖笑道，&ldo;大概是晏九病着，不能过来带着他，这孩子没了主心骨，心里有些不踏实，总怕犯错，结果越怕越出错。&rdo;

&ldo;哦，真是细木挑不了大梁。&rdo;欧阳铿也笑了，伸脚轻轻踢了踢好似已经吓破胆的初五，&ldo;起来吧，赶紧去再侧碗药来，叫他们进来把这里清理了。&rdo;

&ldo;是。&rdo;初五一头一脸的汗，爬起来便跑了出去。

第61章

用完午膳，蔡霖没了睡意，便让戏班换些孩子来唱。如果只让一个人唱上一天，只怕得养好几天才能恢复，搞不好嗓子说不定还会倒掉，那就是砸了一个伶人赖以活命的饭碗了。蔡霖小的时候家里曾经养着一个戏班，里面的孩子都喜欢跟他一起玩，所以他知道一点，现在便不肯让他们受到丁点损伤。那些进宫为他唱过戏的人本来战战兢兢，后来便盼着能轮到这份美差，因为他待人和善，赏钱也厚，而且很尊重他们，连句重话都不会说，更不会有非礼之举。每个孩子进宫来都会卯足了劲拿出绝活来，就希望下次还能点他们进宫献艺。

蔡霖在花厅斜倚软垫，看着面前的武生手持长枪，舞得花团锦簇，不禁笑着喝彩。皇帝坐在他旁边陪着，一边听戏一边批奏折，不时抬头看看他，见他一直很开心，便也觉得很高兴。

唱了两个时辰，蔡霖便吩咐看赏，然后让他们离开。欧阳铿没有异议，全部由他做主，等人都走了，才笑着问：&ldo;累不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