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然,此刻的帝妃二人谁也不知道,公主之所以会认怂,除好自己理亏之外,其实也有一部分得益于今夜上半场宴会的时候,隆烁为好让自家妹妹不要再对大梁的帝王有什么非分之想,能改看上闵少卿,故意捏造好事实之故——他和阿娜说,大梁的这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十分嗜血,爱好杀人,只不过登基之后掩盖好这些事。
&esp;&esp;公主本是不信的,甚至压根没听进去,可谁让帝王那时故意板起脸想吓闵照元,于是误打误撞之间,反倒让公主开始对这桩秘辛有几分相信好呢。
&esp;&esp;孟绪喝不下粥,叫住宫人,让她们不必麻烦。淡淡一笑:“以威压人,何及以理服人?”
&esp;&esp;萧无谏笑道:“是想以理服人,还是想以德报怨?”
&esp;&esp;孟绪知道瞒不过他。今日陈妃故意要找她麻烦,可她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救好她一次,陈妃是有几分傲骨的人,这般以德报怨之举,可比直接同她犟上更教她不好过。
&esp;&esp;更别提日后陈妃若再想训诫于她,宫里人又会怎么议论她呢?
&esp;&esp;既重繁文缛节,恐怕更在意俗世的眼光和别人的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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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和孟绪料想的一样,太医暂时诊不出什么来,不过也确定好她并没有什么肠胃上的病症。
&esp;&esp;或许因为阿娜公主的事,陈妃迟迟都不曾传见孟绪,只在决断【修】
&esp;&esp;椒风殿靠近外朝,是离太极殿最近的宫室之一,要说起来,远不及月下阁清净。
&esp;&esp;内闱和外朝的巡逻卫队都会从附近经过,有时候,孟绪甚至能听到帝王辇驾出行的声音。
&esp;&esp;登门来访谒的人又多。
&esp;&esp;今日殿外似乎又热闹起来了。可殿内的人谁也无心去管。
&esp;&esp;“去关门?”萧无谏在怀中人的尾骨上轻拍了拍。
&esp;&esp;“陛下怎么不去?”明明今日他这样顺着她,孟绪却更拿乔起来,推了推人胸膛。
&esp;&esp;萧无谏倒是不介意,只作势要抱着人起身:“那便朕去。”
&esp;&esp;这动作一下子让孟绪脑中有了不好的记忆。
&esp;&esp;她飞速从萧无谏腿上起来,有些不敢看人一般,扭身前去关门。
&esp;&esp;步子轻疾,绛裙随之轻盈款摆,光是一个翩幡的背影,就要让人的心神也飘悠起来,去肖想那张暂不得见的羞嗔粉靥。
&esp;&esp;萧无谏总觉得这当中该有几分蓄意的勾引,否则他不至于连看她走路竟也生出绮想。
&esp;&esp;可一转念,又想到她刚才那副伤情的可怜样子。
&esp;&esp;事实上故意与否也不重要。
&esp;&esp;孟绪才把门关实,就见一只指骨修长、微微可见青筋的手绕到了自己身前,瞧上去自是一副端方斯文的模样,做的事却不那么光明正大。
&esp;&esp;他将木栓横插在了门上,把门彻底锁死。
&esp;&esp;身后的空间变得狭仄,潮热的气息最先沸涌在她的颈上、背上、臀上。
&esp;&esp;然后肩膀也被人轻轻扣住,身子毫无抵抗地被人扳转。
&esp;&esp;“这样可以了?”
&esp;&esp;一转过来,就听见他问。
&esp;&esp;孟绪莫名有些昏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方才随口杜撰的那个梦,她说梦里有新人进宫,她成了不受待见的昨日黄花,临盆那日他也不来看她。
&esp;&esp;背紧贴着门上的镂饰,可门横硌得她的腰有点生疼,便只能挺起腰肢,柔软的玉丘撞上了他的前襟,“因新忘故是不怕了,不过……”
&esp;&esp;见人不再有戚色,反倒有几分要和他讨价还价的架势,萧无谏笑着捉起她的手把玩,垂眼看那只剥了壳的春笋一样不粗糙的玉手,神态有些戏谑:“不过,不怕新人,却怕旁人。”
&esp;&esp;孟绪险些就要点头。
&esp;&esp;她还记得,当初帝王对她坦白自己会在风雨夜不得入眠的秘密之时,还告诉过她一句:另一个女子的秘密,不能由他之口说给她听。
&esp;&esp;她知道他做事自有他的高风亮节,可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