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消散,生命将逝。
晚风吹拂过面颊,生冷刺骨,而身边的小虎鲸发出尖锐的叫声,不停地大口大口呼着气。
她快步跑向一边的沙滩木屋,借来两条宽大的浴巾,浸湿之后盖在小虎鲸的身上,凑到它头顶轻轻地安抚着。
丁娜焦急道:“珊珊,它挺不了多久。”
曲惜珊不假思索:“它妈妈肯定在附近等它,救。”
不多时,滨城鲸豚救援队和海洋保护协会就赶了过来。
曲惜珊站起身说道:“我是中科院滨城深海所海洋哺乳动物与海洋生物声学实验室研究员曲惜珊,现下要紧的是在尽量不多添伤痕的情况下,将它转移至我们的海上救助基地。”
毕竟上过电视,不少业内人士还是认识曲惜珊的,尤其是年轻的男人,忽地见到真人,虽然头发凌乱,裤腿尽湿,满身尽是狼狈,但也不免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然而现下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
待分析过眼下情形之后,众人着手开始加入营救虎鲸的行动中。
救援、协调运输、平台值守……一系列下来分工明确。
受伤的小虎鲸先是从陆地被运送到到鲸落湾的沙贝港,再转海运送达滨城深海所的鲸豚海上救助基地。
期间曲惜珊不停地给虎鲸身上浇水保持皮肤湿润,丁娜也抽取了血样进行观测。
待成功转移至深海所救助基地,已经深夜一点。
潜水员上岸之后,几乎累得虚脱,网箱层层密布,明天上午还要在浮箱上拉起防晒网。
四个潜水员轮流守护虎鲸,帮其保持平衡,防止它撞到网箱被刮伤而受到二次伤害。
后半夜虎鲸有些发烧,丁娜给小虎鲸注射了退烧药和五百毫升的生理盐水维持体力。
因等着血样报告结果,曲惜珊在救助基地和实验室之间来回奔走。
筋疲力竭之际,天都亮了。
一切忙活完,曲惜珊和救助志愿者交接了一下,便回去补觉。
连着两头奔波,她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窗外的风呼呼吹着,强劲有力地打在玻璃上,听得着实让人生畏,不得不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才能安稳酣睡。
待迷迷糊糊醒过来,已是晚上十点。
曲惜珊揉了揉眼睛,左摸右摸地去拿手机。
点亮屏幕,她一眼就瞧见裴知谨的微信消息,而且还是八个小时前的。
敲着枕麻的胳膊,她满眼疲惫地点开消息。
随意看了几眼,基本上是些国外海岸的美景,有一张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古巴加勒比海的一个safari小岛,那里有一个森林天然泳池。
手指滑着照片,嘴里一阵唏嘘。
啧啧,你这差出得倒是舒坦,跟度假似的,反观自己,累得跟狗一样,到现在就吃了几块饼干。
同样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你怎么就这么优秀呢。
她指尖用力地打着字。
【曲惜珊】:没有比基尼辣妹,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