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咳咳,在呐!&rdo;
这声像是被掐住喉咙,有气无力的样子,我听的两腿都软了,跟着老婆婆嘶哑的声音又说了句:&ldo;下来吧,下来吧,等你很久了。&rdo;
我悬着心朝下边望了望,看的不是很清楚,吸了口冷气我就往下挪步子,这会腿也不停使唤,像是有东西抓住我腿往下拉,好不容易到了下边,看见地下室的样子,我这心才算踏实,房间不大,一眼瞄过去没啥古怪的。
一张床,一把椅子,一盏白炽散着昏黄的光,邪门的是头顶那灯老晃悠,作飘右摇的弄的房间黑影绰绰,我杵楼梯边没动,老婆子给我说:&ldo;那有床随便坐!&rdo;
我一看她躺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晃着,看不见她脸,就伸出一双脚往前翘着,她脚上那鞋看着特别的眼熟,仔细一想,心里一股寒意就涌了上来,寻思不用这么巧吧!
这鞋我见希姐穿过,听漫漫说还是我送给希姐的,我寻思可能真是碰巧吧,红颜色的鞋看起来喜庆,而且大街上都有的卖,我给她说站着挺好,老婆婆依旧摇着椅子,轻轻&ldo;嗯&rdo;了声,完事就不在说话。
我心里古怪,静谧的地下室没人吭气,感觉空气都是冷的,死气沉沉的闹的我心慌,缩了缩后颈脖,问她说:&ldo;奶奶,喊我来做啥啊?&rdo;
老婆子缓了会说:&ldo;你叫沈迅吧?&rdo;
我说是啊,老婆子继续问:&ldo;今年25吧?&rdo;
这下子我没吭气,心里嘀咕她问这些干啥呢?我在这开房的时候,身份证都在千秋电脑里扫描过,老婆婆想知道我户口信息,随便问千秋就得了啊,不过我还是应了声说是,没想到老婆子继续问:&ldo;阴历鬼节出生的吧?&rdo;
我被问的烦了,没想搭理她,直接说:&ldo;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啊!&rdo;
我拔腿就准备上楼,这老婆让我感觉挺邪乎,三十六计先走为妙,还没上楼梯呢,顶上的天花板&ldo;扑&rdo;的下就盖了下来,给我吓的心里一沉,立马往上冲,心想肯定是千秋干的,边跑边喊:&ldo;嘿,可别跟哥闹了!&rdo;
到了顶上我举起手就推盖住的木板,妈的,顶盖像是压着个千斤大石头似得,使出吃奶得劲也不动分毫,我一紧张就喊漫漫。
这会老婆婆躺的那椅子突然&ldo;咯吱&rdo;一声响了下,我撇头朝下看,整好跟老婆婆眼神对上,她佝偻着腰,站楼梯口抬头望我这边看,我依旧看不见她脸,就瞅见她头发里插的簪子,越看越觉得像是被钢筋从头顶插入钉在地上。
我吓的往后腿了步,后背心死死的贴在冰冷的墙壁,老婆婆看了我会就咯咯咯的笑,听着怪阴森的,我身子一紧,从怀里掏出甩棍,指她说:&ldo;我不打老人的啊,你别做第一个!&rdo;
老婆子就搁楼底下阴测测的笑,虽然背着光,我依旧能看见她咧开的嘴,黑漆漆的两颗碎牙都有小拇指一半的长,她也不说话,我继续推了两下顶盖,要死的,依然纹丝不动,老婆走估计是看出来我想跑,她颤微微的挪动身子,一步步向楼梯上迈,晃一下身子说一句:&ldo;莫慌走,莫慌走,你是最好的人选哩!&rdo;
我他妈都快吓哭了,老婆扶着栏杆,废了老大劲才上了三个台阶,我一看她老态龙钟的样,寻思你个老不死的,敢上来动我,分分钟就给你踹下去。
这会我心里很紧张,怕的要死,刚才过来偷听的时候,可是听见地下室有婴儿的叫声,要不是因为漫漫下午来过,打死我都不愿下来的,老婆子仰着头死命的盯我瞅,身上套个漆黑的棉布衣,上楼的样子就像是飘忽的黑影。
很快老婆子上到一半楼梯,我也给手机拿出来,直接按了报警电话,就听见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我一看手机屏幕就傻眼了,这才想起来,手机里的卡现在根本就用不上,指望不上外援,一下子我就炸毛了,拎着甩棍就冲老婆子奔了过去。
刚下一节楼梯,地下室亮着的白炽光刷的下就灭了,我心里一凉,跟着就听见咿咿呀呀的哭声,真特么是怕什么来什么,没几秒钟整个地下室就弥漫一种怪味,说不上来是啥味,闻着挺恶心的想呕,我没继续往前,又退回了原位,寻思这婴儿的哭声,不应该是漫漫下午带回来的吧?
我没敢多想,这会黑咕隆咚的怕人的很,我脑子乱的厉害,老婆婆呃的一声,跟着咚咚像是下了楼,嘴里还叨念:&ldo;莫哭,莫哭,找到合适的人了咧!&rdo;
趁这时间我又推了下顶盖,这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我推开了,刚想蹿上去,突地伸出一双手给我撂住,我&ldo;啊&rdo;的一声叫了出来,跟着漫漫就说是她,我一蹬脚上到地面,依旧心有余悸。
忍不住回头朝地下室看了眼,下边冒出了光,但是光不怎么亮,像是从墙壁里射出来的一样,我赶紧给那顶盖铺上,拉着漫漫就出去了,千秋依旧坐在收银台,我心里火气就上来了,一把给她扯住,顾不上太多就吼道:&ldo;那疯婆子在下边做啥?&rdo;
千秋被我怒气冲冲的样子吓住了,一个劲的撇我手,眼神看向漫漫求救,漫漫给我拦住,我一瞅这俩家伙心里都有鬼,拽过吧台电话,准备按报警电话,千秋给电话线扯了,问我到底想干啥啊?
我就把心里的火气全撒了出来,没说两句千秋就哭了,漫漫搁我边上不做声,妹纸一哭我心就软了,寻思电话不打能行,至少得让我知道那老婆子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