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河早就派人查过杨奕,只知他家中贫寒,听闻从前还有一个兄长,好像是景晖的三年的举人,只是后来参加秋闱中了举后就失踪了。杨父杨母当初也只让他这个哥哥读过书,杨奕便是连学堂都没去过,谁知道他是怎么考上的状元。
&esp;&esp;饶是宋河自己有些心高气傲,却也不得不承认,像是杨奕这样的人,就是个天才,百年都不见有一个的天才。
&esp;&esp;此人的心机城府,远在常人之上,除非他让贤,不然宋河永远也别想出头。
&esp;&esp;但杨家还有个杨风生,他又怎么可能让,且就不说杨风生了,杨奕同他差不多的年岁,等他死了,他宋河不也就前后脚的事吗。
&esp;&esp;若非如此,他又何须暗地里头动这些手脚,实在是被逼无奈至极。
&esp;&esp;可是现下,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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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过去一日,杨奕病
&esp;&esp;好的消息就已经散了出去,可还没来得及去宫里头拜见,就已经从宫里传来了消息,说近些时日天气晴朗,明日景晖帝在宫里头搭了个戏台子,让杨奕携家眷入宫一起听戏。
&esp;&esp;虽然杨奕不大想叫杨水起去宫里头,但景晖帝让他们进宫,那便不大能推脱。
&esp;&esp;杨奕派人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杨水起。
&esp;&esp;杨水起听后,问道:“皇上让我们入宫?光光是听戏?”
&esp;&esp;说是听戏,谁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esp;&esp;传话的下人道:“是啊,老爷让我来给小姐传话,只说是宫里头搭了台子,叫老爷明日带着小姐和公子一同去。”
&esp;&esp;下人走后,肖春有些不安道:“一年里头进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况皇上他一直都窝在西苑里头玄修,如今怎突然想起来弄这出。”
&esp;&esp;景晖帝当年为了修道方便,直接搬离了将自己搬离了乾清宫,移至西苑,他一心玄修,早朝也废弛了不说,就连大臣们一年到头来也不见几回,除了内阁里头的几位官员、景晖帝宠爱的方士,其他底下的官员们就是想要见景晖帝一面都是困难。
&esp;&esp;现下突然弄了这么一出,怎么不叫人起疑。
&esp;&esp;杨水起如何不困惑,但也没别的法子,皇命不得不从,他要他们去,他们便不得不去。
&esp;&esp;想到进宫,杨水起便难受得紧,这宫里头,实在不大好。
&esp;&esp;罢了,多想无益,一切也都只能明日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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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清晨,杨水起一大早就起了身,西苑位皇城之西,杨家在南边,有一段距离,但也不算太远,总比离北边的萧家近太多了。
&esp;&esp;但因着是入宫,就得早些起来准备了。
&esp;&esp;杨水起这边准备好了,便前往荣德堂了,杨奕和杨风生也已经等在里头了。
&esp;&esp;杨风生今日一身玄色锦服,玉冠束发,衬得人更加挺拔。
&esp;&esp;虽然杨奕上一回叫杨水起去杨风生面前低个头,但杨水起这一回偏偏也坳上了气,如何都不愿意,以至于兄妹二人至今没有说话。
&esp;&esp;凭什么每一回都要叫她低头,分明是杨风生不讲道理骂她一顿,到头来又要叫她去道歉。
&esp;&esp;这回,她才不依。
&esp;&esp;杨水起进来就不搭理杨风生,只跟杨奕说话,她这一举动,摆明也是还要跟杨风生赌气。
&esp;&esp;杨风生如何看不出来,也不理会她,冷哼一声,便先行往外去了。
&esp;&esp;杨奕见此,只连连叹气,道:“怎么兄妹俩一个比一个倔呢。”
&esp;&esp;但见得他们这样,杨奕也不大好去再说些什么,若再逼着杨水起低头,恐怕又要叫生了气。
&esp;&esp;罢了,兄妹嘛,哪有什么不吵架的,过几天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