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风生每年给的压胜钱,她存起来都能在京城买块田了。
&esp;&esp;本以为这已作罢,杨风生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个钱袋子,放到桌上,推到了她的面前。
&esp;&esp;杨水起的视线落到了面前的钱袋上。
&esp;&esp;暗蓝花纹,看着再普通不过的钱袋。
&esp;&esp;但杨水起却觉得莫名眼熟。
&esp;&esp;“呐,爹给你的。”杨风生道。
&esp;&esp;难怪这般眼熟,原是杨奕的。
&esp;&esp;杨水起经过他的提醒,这才想起来。
&esp;&esp;从前的时候,她偶见杨奕拿过几回。
&esp;&esp;所以方才才会觉得如此眼熟。
&esp;&esp;杨水起没有想到杨奕竟也给她了个压胜钱。
&esp;&esp;她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钱袋,放在手上端看,手指在暗纹上止不住来回摩梭。
&esp;&esp;过了许久,她才道:“真是爹爹给我的?”
&esp;&esp;杨奕人不是在北疆吗,怎么会给她压胜钱。
&esp;&esp;况说,他既给她压胜钱,为何一封信都不给她写。
&esp;&esp;杨水起不想要他的压胜钱。
&esp;&esp;她抬头看向了杨风生,不信邪地问道:“单单只有钱袋,一封信都不曾给我留吗?”
&esp;&esp;她的眼中露出了几分苦色,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淡去,她问他,“哥哥,爹爹是不是生我气了啊?上一回吵架,他也生气了是吗。所以便是连信都没有了,是吗。”
&esp;&esp;“哥哥,你有信吗,还是单单只我一人没有?”
&esp;&esp;杨风生看着杨水起问了这一连串的话,忙解释道:“打住打住,这钱袋,是他离开京城之前留下的,他估摸着自己过年这段时间赶不回来,所以便早早备好了。不过一个钱袋而已,你扯到哪里去了。”
&esp;&esp;也不知道杨水起现在怎这般敏感,一两句话,就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去。
&esp;&esp;他说一,她就马上能想到十去。
&esp;&esp;杨风生道:“大过年的,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吃饭吃饭。”
&esp;&esp;方和师也道:“就是,你这小小年纪,心如槁木,如何使得。别十七的年岁,愁成了七十。”
&esp;&esp;杨水起从前不这样的,也不曾这般敏感,若再这样下去,草木皆兵,累得还是她自己。
&esp;&esp;听他们这样说,杨水起也暗恼自己,好好的日子,非要去想这些。
&esp;&esp;好了,现下说出来,弄得大家都不大高兴了。
&esp;&esp;她极力挥去脑中不好的想法,将这两个钱袋子收好,又欢欢喜喜笑道:“好,不想这些,高高兴兴的,用饭先,一会子用完了饭,去放烟花吧。然后,我们一起守岁!”
&esp;&esp;见杨水起调理好了心绪,杨风生同方和师也松了口气,看她将才那样,不知道还以为又是想哭了。
&esp;&esp;两人都笑着应好,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宠溺。
&esp;&esp;不过是个孩子,哭哭闹闹,一瞬之间。
&esp;&esp;近来确实是多事之秋,不大太平,杨水起会害怕担心,也是常理。
&esp;&esp;三人先是举杯共庆,又说了好些有彩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