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心思不好说出口,林薇止抿了抿唇,偏开头,骗她道:“我不想喝药。”
沈清疏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严肃起来,“那怎么行,必须喝,不喝药病怎么会好,你不要尽想着逃避。”
看着她白皙秀美的侧脸,似乎是瘦了一点,又有些心软,犹豫了一下道:“最多能让你多吃两颗蜜饯。”
她虽怕苦,这呆子,难道还真以为她贪这两颗蜜饯吗,林薇止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立刻应了下来,“好,一言为定。”
沈清疏有种自己中计的错觉,无奈地伸手点了点她额头,道:“你有时间跟我斗智斗勇,不如早点好起来,药也不用喝,蜜饯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林薇止没说话,眉眼弯起来,狡黠地笑了一下。
沈清疏暗暗一算,这都多少颗了?都怪她总是心软,林薇止苦得皱着脸一求,她便答应给她加两颗,算了,希望吃下去不会太影响药效吧。
何家在县城里算得上富贵,但财不露白,也没有太过张扬,宅子并不大,没几步就到了客院。
沈清疏打量一番,就四间屋子,很有些为难,她们近二十号人,确实太拥挤了,可出去住,又太不顾及何家脸面了。
何家的管事也有些尴尬,刘叔看出来,连忙凑到她耳边,“少爷,毕竟是您舅家,住几日无妨的。”
沈清疏只能无奈点头,这么多人混杂,也不知何家怎么安排的。
刚歇下没多久,何一诺便拿了书过来讨教。
他是何成的长子,所以对他算是寄予厚望,也是从小读书科举。
沈清疏大致考较他一番便明白了,何一诺想的兴许太远了,他自觉投入很大精力在经义里,却连最基本的四书五经都没背熟,沈清疏随便抽几句让他接下句,都接得磕磕巴巴的。
沈清疏摇摇头,“表哥,县试府试考的就是死记硬背,你记不住又怎么可能过关呢?”
“我也有记的,可我从前总觉着没意思,背了忘,忘了再背。”何一诺苦着脸道:“现在大部分记得模模糊糊,可从头开始又总沉不下心去。”
那怎么行,最怕的就是这种半吊子。
沈清疏道:“表哥,这我真帮不了你,我顶多为你梳理讲解一遍,还是得你自己踏踏实实背书。”
何一诺眉头皱起,“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诀窍吗?”
“真没有。”除非开精神力bug,可她又不能给别人开。
科举竞争压力大,可古代识字的人也不多,三岁启蒙,就读这十来本书,只要沉得下心用功,考个童生功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