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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1页）

&esp;&esp;“人人都在做，人家怎么不觉得江浩远可怜？”

&esp;&esp;又打开银行卡app，给他妈看银行卡余额。

&esp;&esp;“五十万，妈。”

&esp;&esp;“干嘛跟钱过不去，反正也不是二更

&esp;&esp;等余鲸鲸玩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余妈妈才开始了今日的正式话题，声音沉重：

&esp;&esp;“小远，姐姐很抱歉没有察觉到校园霸凌的事。”

&esp;&esp;江浩远正在给余鲸鲸盖夏凉被。

&esp;&esp;小孩趴着睡，双手压在身下，小屁股耸起，江浩远搞不懂他小外甥女的睡姿，就像他也搞不懂该怎么聊这个话题。

&esp;&esp;霸凌吗？

&esp;&esp;12岁才第一次走出良高山的山里娃，哪里知道霸凌这么洋气的词。

&esp;&esp;不知道被合起伙来孤立，是霸凌；

&esp;&esp;不知道言语欺凌，是霸凌；

&esp;&esp;不知道老师冷漠装不知的眼神，是霸凌；

&esp;&esp;不知道“要给你点教训”，是霸凌……

&esp;&esp;一开始一直以为是自己不被喜欢、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esp;&esp;会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是因为自己是山里来的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普通话不好？或者是因为自己是被收养的？

&esp;&esp;总是试图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总是在心里一遍遍否定自己。

&esp;&esp;但在真实生活中反倒对此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