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忱摔在地上,后背火辣辣的疼。
&esp;&esp;他愤然转头,发现来的不是宋承弼也不是禁军,立刻死死盯住拿着木棍的中年男人:“你找死?”
&esp;&esp;院外的家丁们听见动静,全都扒着门缝过来偷看。
&esp;&esp;大管事年近四十,身强力壮,拿着平日教训家奴的木棍哼道:“你不该打?撕坏王爷的官服,你可知罪!”
&esp;&esp;云忱呸的啐了一口:“宋承弼算什么东西,乱臣贼子谋逆之人,我可是户部林尚书的……”
&esp;&esp;不等云忱说完,管事又拎着棍子上来了,一棍打在云忱胳膊上。
&esp;&esp;后背还疼着,胳膊又被这无名小卒抽了一棍,云忱顿时急了眼,反手抓住那条木棍。
&esp;&esp;大管事往回抽手,竟然抽不回来,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
&esp;&esp;“老虎不发威,你真把小爷当软柿子捏?”
&esp;&esp;云忱冷笑一声,眉梢眼角是钟鸣鼎食之家娇养出的明媚贵气。
&esp;&esp;他手拉着木棍往自己这边一使劲儿,抬脚一个正蹬将管事踹飞了出去,鼻子哼了一声:“就凭你这两下,也敢打本少爷?”
&esp;&esp;管事倒在地上起不来,云忱抄起棍子在他后背狠狠抽一下。
&esp;&esp;不解气。
&esp;&esp;一下又一下,云忱踩着他的后脖颈,大声道:“给小爷道歉!”
&esp;&esp;话音落下,院落一片死寂。
&esp;&esp;云忱朝脚下看,只见刚刚还抡棍揍人的管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溪流一般从他脸下流了出来。
&esp;&esp;云忱心脏狠狠沉了下。
&esp;&esp;预感自己要闯大祸,云忱硬逞着强,用脚踢踢管事,声音已然十分心虚,“喂,别装死,起来给小爷道歉!”
&esp;&esp;“起来!”
&esp;&esp;“你……”
&esp;&esp;云忱抓着棍子蹲下来,手抓住管事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拽起来,猝然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
&esp;&esp;云忱吓得惨叫一声,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esp;&esp;死了?
&esp;&esp;他把人打死了!
&esp;&esp;院落外的家丁看到这一幕,全都尖叫起来。
&esp;&esp;“救命啊!”
&esp;&esp;“杀人啦!”
&esp;&esp;“出大事了!新来的把大管事打死了,院子全都是血啊!”
&esp;&esp;云忱颤抖地摇着头,眸光慌乱不堪。
&esp;&esp;不是那样的!
&esp;&esp;是他动手的,他自己摔到头的,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啊!
&esp;&esp;爹!
&esp;&esp;救救忱儿!
&esp;&esp;手中木棍跌落在地,当啷一声响,云忱脸上血色褪尽,吓得转身就跑,猛地撞上一个紫袍黑靴的高大男人。
&esp;&esp;吓坏
&esp;&esp;宋承弼揪住他的衣领,眉心紧紧蹙着,嗓音寒的令人心颤:“你杀我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