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罗意璇察觉到,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了。
&esp;&esp;“你没事吧?”罗意璇追问。
&esp;&esp;口气是紧张的,他听出来了。
&esp;&esp;“没事,睡觉吧。”谈裕压抑着起伏的心情。
&esp;&esp;新婚之夜,这是两人最后的交谈。
&esp;&esp;罗意璇担心归担心,但是攥着谈裕的手,在他说睡觉后,很快便入眠了。
&esp;&esp;谈裕却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陷入沉思,备受折磨。
&esp;&esp;直到止疼药慢慢起效,他才松了口气,僵直的背才放松下来,渐渐有了睡意。
&esp;&esp;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esp;&esp;新婚之夜,什么也没发生。
&esp;&esp;似乎也没和好,只是无声地靠近了一些。
&esp;&esp;关于床头那些小盒子,罗意璇第二天一早起来再看的时候,已经又被谈裕原封不动地收回了抽屉,也并没有扔掉。
&esp;&esp;毕竟,早晚是要用的。
&esp;&esp;醒过来之后,他们还是不说话。
&esp;&esp;那两个小红本被他们各自放了起来。
&esp;&esp;谈家的人陆陆续续都已经到齐,祭祖也近在眼前。
&esp;&esp;顺园打扫得纤尘不染,回廊下的宫灯换了素净的,玻璃暖厅,竹溪堂,碎月阁,每一处院子,亭台楼阁无不换上洁白的装饰。
&esp;&esp;春色正浓,园子却是一副肃杀庄严的景象。
&esp;&esp;祭祖在即,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候着。
&esp;&esp;罗家没有祭祖的传统,顶多是清明过年去扫墓。所以罗意璇对祭祖的流程和规矩都不太清楚,还特意提前找谈静初问了问。
&esp;&esp;毕竟那么大场面,亲戚都在,出丑可就不好了。
&esp;&esp;到了祭祖那天,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集中在祖先堂外,每一家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在等谈正清和谈裕过来。
&esp;&esp;天气很好,一望无际的蓝,没有一丝云朵。
&esp;&esp;罗意璇选了一件淡蓝色丝质旗袍。
&esp;&esp;旗袍采用的是唐代织法,每一片布料都只有三十公分,三片拼接,完美地将她的身材勾勒。纯植物染色,手工刺绣着白色的玉兰花,就连领口的盘扣都缀着精致的小玉珠。
&esp;&esp;谈裕整理好仪容,出来看见她正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戴着耳环。
&esp;&esp;窈窕的人儿端正地坐着,背影纤细笔直,旗袍上的白玉兰花像是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
&esp;&esp;他走过去,顺手拿过那对小小的玉珠,揉了两下她软软的耳垂,只几下,可怜的耳垂便有些充血。
&esp;&esp;他的手一碰触到她的耳朵,她就能隐隐感受到脖颈后起了酥酥麻麻的触感。
&esp;&esp;小小的耳针穿过耳朵,一对漂亮的玉珠挂在了她的耳朵上。
&esp;&esp;干净,素雅,舒展,婉约。
&esp;&esp;是和那些复杂艳丽的高定礼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