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字文远」陷入了回忆,小时候的张辽生活在北部边疆,并州的马邑县。
母亲抚摸着张辽的脑袋,说道:“辽儿,其实你的名字不是张辽,而是‘聂辽’,我们的祖先都是优秀的人士,为国家和皇帝效忠,虽然失去了一切,沦为被敌人追赶之身……”
聂氏家族因为担心被匈奴报复,将姓氏改为张姓生活。
张辽的父亲说道:“辽儿,你要以此为训,将来也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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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回忆完父母对自己说的话之后,突然笑了起来,对身边的陈宫「字公台」说道:“陈先生,你知道吧,虽然我学到的是不多,但是脑袋非常聪明,啊,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想要我从这个故事里面学到什么,为了国家和皇帝尽心尽力,可是为什么钱财名声尽失?哪有这样的?这是骗人的,骗人的!什么正不正义都没用,只要我过得好就行!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哈哈,要说是无理取闹,我本来就聪明伶俐,也有好朋友。”
张辽和关羽「字云长」是儿时故乡的朋友。
张辽接着说道:“但是这个我知道,不要逆大势而行,我并不是那种正义至上的伟人,哈哈,所以在董卓手下也当过逆贼,也杀了逆贼,当了忠臣,是吧?”
张辽最开始成了并州军阀丁原「字建阳」(吕布「字奉先」的首位君主兼义父)的手下,在吕布杀了丁原之后,加入了董卓「字仲颖」的麾下。
张辽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汪洋,笑着说道:“还以为会像一个三流恶棍一样活着,最后在战场上灰飞烟灭,陈先生,非常感谢,陈先生为了打造了最有派头的葬身之地,哈哈哈!现在不管什么时候死去,我都毫无遗憾!”
“喂!”陈宫呵斥张辽道,“年纪轻轻的,不要随便说那种话!是的,没错,军人每天拼命战斗,做好死的准备值得表扬,单手连遗憾都没用,这怎么行啊?张文远将军,死亡并不潇洒,死亡是悲伤的,当然,你,我,我们,都艰难的活在这险恶的世道上,那怎么能是错的?但是,对于无数因我而死的人而言,不会有明天了,永远不会,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陈宫将手搭在张辽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是恶人,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但是,张文远将军要活着,我希望如此,寒冷的冬天,被水淹没的下邳,像是永远等不来春天,但是一切都会改变,等两个月之后,积水散去,整座城终究会露出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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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之内,早就已经起床的严君弟正在铜镜之前梳妆,吕布则是将将起床,吕布搓了搓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酒壶,倒上满满一杯酒喝了起来。
严君弟回头瞥了一眼吕布,这时候吕布已经喝了五六杯了,见吕布如此颓唐,严君弟不由得流下眼泪。
吕布又喝了几杯之后,想到了一旁的严君弟,吕布晃晃悠悠的拿着酒杯来到严君弟身边,一个踉跄坐在严君弟身旁,邋遢的吕布将酒杯递给严君弟,笑着说道:“夫人,请。”
严君弟将酒杯推到一旁,这时候,吕布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本来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僵在脸上,吕布不敢相信的注视着铜镜之中的自己,愣在原地,随后将严君弟推到一旁,拿起铜镜仔细的看着自己的面容。
看了半晌,吕布难以置信的说道:“这……这是什么啊?我……我的胳膊怎么了?我的肌肉……都哪里去了?!能让孩子停止哭闹,令人生畏的吕布去了哪里?镜子里怎么站着你这样的行尸走肉?!”
吕布在下邳城被淹没之后,终日喝酒,看到自己变化的模样,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吕布叹息扼腕的说道:“我不纳忠言,以至于今日之败,想要扭转战局,又苦无良策,以至于借酒消愁,形销骨立,被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吕布若有所思。
吕布猛然站了起来,看着手中的酒杯,吕布将里面的酒全都倒在地上,下定决心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戒酒!”说着,吕布将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来人啊!”吕布喊道,“传我将令,从今天开始,城中但有饮酒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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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正在带着民夫、军卒修复被洪水冲毁的城墙,在和张辽谈过之后,陈宫也算是有了一些希望。
“来,那边再去几个人。”陈宫吩咐道,“这里还需要加固,快去。”
这时候,陈宫看到了远处骑着马赶来的吕布,陈宫先是一愣,然后继续低着头,和其他人干着手中的活。
“公台。”吕布呼唤着陈宫,但是陈宫没有想回复吕布的意思,“公台!”吕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