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谁是粘豆包啊?
靳止晏把睡熟的靳宜抱到床上,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脸蛋白里透红的哥哥。
靳宜的睡衣领被扯大了,雪白的皮肤上红痕遍布,一个个新鲜出炉的牙印排成排,像另一种意义上的标记,也像赤裸裸摆在眼前的罪行。
靳止晏心虚地移开目光,心想明天被打死都值了。
想着想着,靳止晏思绪飘到别的地方。
这么睡哥哥会不会不舒服?喝酒上脸是不是过敏?蜂蜜水真的有用么?明天起来会不会头疼?
一个个问题在脑中响起,靳止晏坐不住,拿湿毛巾在靳宜身上一遍遍擦,又给靳宜肩上破皮的地方涂药。
涂到中途,棉签划过某处,靳止晏手指微顿。
靠近腺体的皮肤被咬破,伤口凝成血痂,看上去格外刺眼。
滚烫的身体逐渐冷却,心里的欲望被铁链拴进,理智回归现实。
……他刚刚是疯了么?靳止晏想。
趁他哥神志不清醒做这种事,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靳止晏捏着棉签的手微微颤抖,小心涂完伤口,扔掉棉签,想给自己一巴掌。又怕声音太大吵醒靳宜,拿着药瓶起身。
要扇也要去外面扇。
身体忽然有一道相反的力拉扯,力道熟悉。
靳止晏愣神,看向扯住自己衣角的手。
还是那双熟悉的手,两根指头微屈地夹住衣服,没用力,却足以牵制靳止晏。
“哥?”靳止晏原路返回,半蹲在床头,看靳宜紧闭的脸,“睡了?不想让我走?”
靳宜没说话,两根手指依旧攥着。
“……”靳止晏半晌没说话。
看着沾上药流的脖子,靳止晏用眼睛缓缓描摹伤口,低下头,声音干涩道:“哥……你明天起来打死我都行。”
他不后悔亲了靳宜,哪怕看到靳宜后颈的伤,也不后悔。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错误,道德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难以自容,让他明白他错了。
靳宜勾住衣角的手指动了动,靳止晏赶忙抬头。
靳宜眼睛没睁开,嫩红的嘴唇半张半合,似乎在说什么话。
“哥,你说什么?”靳止晏耳朵凑近了。
“水……”
“水?我出去给你拿。”靳止晏刚要起身,又被力道扯了回来。
这次力气大得惊人,再看过去,发现靳宜睁开了眼睛,眼神和刚刚一样呆,微皱着眉。
“水……”
“要水?哥你先别拽我,我去拿水。”靳止晏把靳宜的手指掰开,死活掰不开。
靳宜五根指头同时抓住衣服,黑衬衫衣角皱成一团,靳止晏掰了两下便不再掰了。
真掰肯定掰的过,但他怕把他哥的手掰伤。
“水……水饺……”靳宜嘟囔着。
水饺?
这是饿了,想吃水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