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央还没有回来。
&esp;&esp;在书房里走了一圈,燕绥又去卧室转了一圈,言央平时白天都不出门,何况晚上,他那么怕黑,一个燕绥不能接受的想法冒了出来。
&esp;&esp;言央离开他了。
&esp;&esp;衣帽间?
&esp;&esp;燕绥快步往衣帽间走,能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的“咚咚”声,好紧张,像命运之神已经给他下了判决书,他现在就要去面对结果。
&esp;&esp;衣帽间的中岛台,一个大尺寸的首饰柜,上下四层抽屉,他送给言央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燕绥单手搭在抽屉拉手上,没来由地开始发抖。
&esp;&esp;心一横,猛的拉开。
&esp;&esp;偏又不肯温柔豢养
&esp;&esp;凌晨两点。
&esp;&esp;屋里灯光大亮,刺眼,仿佛嘲笑。
&esp;&esp;黑卡里的钱,言央一分没动过。
&esp;&esp;燕绥去看了监控,言央离开了,今天……不,是昨天早上,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esp;&esp;他认为言央喜欢的那些,或者说贪图的那些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拿走,连他买的日常服饰都没有带走一件,更别说笔记本电脑,手机了,如果可以,是不是连身上的衣服都不屑穿走。
&esp;&esp;还有,那个手办,那个他最初买给他的手办,他曾是那样宝贝着。
&esp;&esp;思维像是被打开,很多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此刻像野草一样从燕绥记忆的犄角旮旯里冒出来,肆意疯长,紧紧覆盖在他身上,越覆越紧,几近窒息。
&esp;&esp;言央什么都没带走,屋里却空荡荡。
&esp;&esp;坐在客厅沙发里,燕绥垂着脑袋,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肩膀在抖,整个身体都在细细颤抖。
&esp;&esp;到底哪里错了?
&esp;&esp;勉强冷静下来,燕绥开始想言央会去哪里?不想不要紧,一想,燕绥感觉心一抽一抽的疼。
&esp;&esp;来哈城五年,言央几乎在家待了五年,除了他跟林越,还有戚画,言央不认识任何人,所以……他到底是怎样坚持过来的。
&esp;&esp;老家?他只知道他是海南的,有一个奶奶还在,其他一无所知。
&esp;&esp;还有谁?燕绥抬起头,用双手抹了一把脸,他只知道一个花群一直跟他有联系,可是人远在国外。
&esp;&esp;一通胡思乱想,猜测迷惑,头顶的灯没了光辉。
&esp;&esp;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