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的?我以为男人认为女性只穿一、两盎司的尼龙布料才够诱惑。”
&esp;&esp;“那也一样。”
&esp;&esp;一名女助理为瑞妮戴上撑箍,开始勒紧系带。“我们要试穿舞会的礼服了。”
&esp;&esp;瑞妮在撑箍束紧时,惊喘出声。“我会窒息而死”
&esp;&esp;“穿撑箍是有秘诀的,”肯基道。“在她勒系带时深吸呼,你就可以在礼服里留下一两寸的空间。”
&esp;&esp;她依言深吸了一大口气,撑大胸部和腰。房间另一端的服装设计师不赞成地道:“撑箍多个一寸,在银幕上看起来会像是两寸。”
&esp;&esp;“活著的胖演员总比死掉的瘦演员好。”瑞妮反驳。
&esp;&esp;设计师笑了。莫瑞妮根本和“肥胖”沾不上边。“你可以了解那个时代的女性为什么无法畅谈解放,她们光是呼吸就够困难了。”
&esp;&esp;“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瑞妮打旦里著肯基的缎质长外套、织锦北目心、紧身长裤和高统靴。“很惊讶人们过了数千年才发明出牛仔裤和t恤。”
&esp;&esp;肯基对她行了个完美的宫廷礼。“噢,玛娇,为了优雅,只好牺牲微不足道的舒适了。”
&esp;&esp;她立刻融入玛娇的角色,拿起一旁的象牙扇轻煽。“爵爷,你的光彩远胜过我,就像羽毛灿烂的公孔雀远胜过暗棕色的母孔雀。”
&esp;&esp;“我的羽饰只有一个目的,为了吸引这片土地上最迷人的女性”他冲动地在她裸露的玉肩印下个吻。她的肌肤温暖,恍若丝缎一般。
&esp;&esp;她的娇躯轻颤,倒抽了日气,渴望和脆弱在脸上流露无遗。他后退一步,两人的目光胶著,传递著无言的承诺和情意。
&esp;&esp;同样深情、火热的吻呈现在日后的剧照海报里!入侵了无数中月春少女的闺房。批评家评论双面情人里男女主角的热情足以烧融胶卷。
&esp;&esp;但那是在电影拍摄完成之后。当时的肯基觉得莫瑞妮就像琉璃蝴蝶 细致、坚韧及无比迷人。
&esp;&esp;肯基转个弯,空荡荡的公路彷佛伸展到天际。他一踩油门,法拉利像火箭般飘出。可能的话,他想要一直开到摩哈维沙漠,那里的空旷似乎有著净化的效果,但暂时他只能满足于圣塔莫尼卡山脉。
&esp;&esp;后视镜里映出了红蓝闪光灯。天杀的!他低咒出声,将车子停到路边。
&esp;&esp;骑著重型摩托车的警察跟著煞车停下。他先用电脑查了一下肯基的车牌,而后大摇大摆地朝法拉利走来,明显很得意能够证明他的警徽远比义大利名车有力量。
&esp;&esp;肯基摇下车窗,认命准备接受超速罚单。
&esp;&esp;“你知道自己车速多少吗?”巡逻警察高傲地道,他的名牌上写著“甘多那”
&esp;&esp;“不很清楚,但确实太快了。”
&esp;&esp;“对开车像飙火箭的人来说,你过去的纪录倒是出奇的乾净。”
&esp;&esp;“通常我只在空旷无人处开快车。”肯基递出驾照。
&esp;&esp;甘多那看了一下,登时睁大了眼睛。“老天,你是史肯基?”
&esp;&esp;肯基无法否认,只好点头。
&esp;&esp;“我爱极了你的电影,先生。”年轻警察道,高傲的态度随即转为热切。
&esp;&esp;“谢谢你的支持,甘警官。”
&esp;&esp;“特别是你演出那个搭档被杀害的警官,”他的神情一暗。“你在他遇害后踢墙那一幕——我了解那种心情。”
&esp;&esp;“你的搭档也曾经遇害?”肯基平静地道。
&esp;&esp;“是的,”年轻警官别过头。“你演得很真实。”
&esp;&esp;“银幕上的死亡不应该被轻忽对待,因而忽略了隐藏在其后的悲痛和伤害。”许多电影都忘了这点,但肯基不然。他从不接那种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当打靶似的电影。
&esp;&esp;“我就深深了解那份痛苦,”甘警官道。“能够为我签个名吗?写给我的妻子,她是你的影迷。”
&esp;&esp;“当然,”肯基自置物箱里取出笔记本。“我要签给谁?”
&esp;&esp;“甘安妮。”
&esp;&esp;肯基签了名。“好了,代我向安妮致意。”
&esp;&esp;“谢了,史先生,”警官小心摺好签名,放人口袋里。“很荣幸遇见你。”
&esp;&esp;他转身要离开,肯基问:“超速罚单呢?”
&esp;&esp;甘多纳咧开个笑脸道:“这次我只给予口头警出口。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史先生。”“你也是。”肯基等到警官的摩托车呼啸离去后,再度将法拉利开上路,唇角微扬。他从不曾要求特殊待遇——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