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干这个的,有几个能活得踏实的?不就图个钱吗?”
&esp;&esp;“别说了,快回去吧。”
&esp;&esp;他们走进另一条路,从旁边突然窜出两个人,分别在他们后脖颈敲了一下,两人一声不发地晕过去了。
&esp;&esp;“带走。”
&esp;&esp;邓安言醒来时,发现钱荣和他都被绑起来坐在地上,昏暗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面前只有一个屏风,邓安言用胳膊撞着钱荣:“钱哥,钱哥,快醒醒。”
&esp;&esp;钱荣迷迷糊糊地醒来,看清现在的状况,有些慌乱地问:“这是哪?我们怎么会在这?”
&esp;&esp;“我也不清楚,我们好像被人偷袭了。”
&esp;&esp;屏风后面传来脚步声,是后鞋跟碰地的声音,一下一下,慢慢地靠近他们,钱荣咽了咽口水,他有些惶恐,有种不好的预感。
&esp;&esp;屏风上投出一个人的声影,看不出是男是女,似乎披着斗篷,整个人显地很高挑,来人坐在屏风后,把斗篷脱下交给身后的人。
&esp;&esp;“没想到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esp;&esp;这个雌雄莫辨,略有些机械金属感的声音传来,钱荣冷汗瞬间冒出来,他从前只见过这人一两次,都没见过真人,也是这样隔着屏风,但是这种机械的声音,他听过就不会忘,这人说话的语调配上着机械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esp;&esp;“我其实第一次遇到有人背叛我的情况,毕竟我觉得,我对人的待遇都很好,”这人轻笑了两声,钱荣并不觉得是什么好兆头,这人一笑就说明他们肯定完蛋了,他问:“所以,你们为什么投靠了岳平山?”
&esp;&esp;钱荣和邓安言被吓得嗓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这人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的人说:“【先生】在和你们说话,请回答。”这人的声音没有变声器处理,但是这种冷漠又机械的语调和这个【先生】如出一辙,像是一个人工智能。
&esp;&esp;钱荣哆哆嗦嗦地说:“岳岳平山想组建杀手组织,他说我们在您这熟悉您的做事方式,说说如果我们能去帮他,我们可以有很高的地位,可以成为他集团里的一个股东,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我们在您这就是就是个小喽啰,我们想有更高的地位。”
&esp;&esp;【先生】冷笑一声:“地位?岳平山他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一个从底下刚爬上来没多久的人,就想和我抗衡,他配吗?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棋子,出了这件事,人家也不敢保他,不过他估计还被蒙在鼓里,做着自己称霸天下的美梦。”
&esp;&esp;“你们本来在我这可以拥有无限的财富和地位,但是你们选择了岳平山。”
&esp;&esp;钱荣和邓安言都忍不住哆嗦一下,邓安言不太清楚,但是钱荣是知道的,这位【先生】的手段很厉害,和岳平山那种血腥的拷打方式不一样,他是能做到让人痛不欲生,还能不见什么血的。
&esp;&esp;【先生】见他们似乎很紧张,笑了笑似乎想缓解气氛,但是他的声音和语调只能让人更加害怕,他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手底下有人背叛我了,从你开始联系岳平山开始,我一开始也不想多问,毕竟你也说了,你们就是个小喽啰,不值得我亲自费神,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这么多年都这么舒服,但是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esp;&esp;“呵呵,动了他,就是动了我。”
&esp;&esp;钱荣一听立马就没了分寸,哭着说:“求求您饶了我们,我们只是被岳平山迷了心智,我们不该动他,是岳平山指使我们做的,和我们无关!”
&esp;&esp;“岳平山为什么要抓他?”
&esp;&esp;“岳平山说,咱们现在手里两个通缉犯都不好管教,指不定哪天就砍到自己头上了,以后没准可能需要更多这样的人,所以需要有个犯罪心理学天才,还最好是反社会人格的人来控制他们,而且这些人也知道怎么能无痕杀人,他说他早就盯上了这小子,说他有天赋,要是培养培养以后可以更厉害,所以才要抓他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esp;&esp;“哼,岳平山什么都不懂就乱说,你们这两个蠢货也真信,难怪他这么多年还是在底下摸爬滚打,”先生停了一会,说:“看来你们都是被胁迫的,我也不跟你们追究了。”
&esp;&esp;“谢谢,谢谢您!”
&esp;&esp;“不过我会派人盯着你们的,我放过你们,是因为他还生死未卜,你们最好祈祷他手术成功,能活过来,如果死了,我的手下,会立刻带你们给他陪葬。”
&esp;&esp;“是是是,谢谢您!”
&esp;&esp;“带他们出去。”
&esp;&esp;从房间旁边的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带着他们出去,钱荣都没想到原来这里不止他们几个人,周围都是被先生的手下给包围着。
&esp;&esp;等他们出去后,先生身后的人问:“【先生】,真的就放他们走了?”
&esp;&esp;“做干净点。”
&esp;&esp;“明白。”
&esp;&esp;钱荣和邓安言被带到一辆车旁,是他们绑架时徽的那辆车,那两个黑衣人说:“上去吧,先生为你们准备的,自己小心点回去。”他故意把“小心点”给加重了,只是他俩已经被吓坏了,没有明白什么意思,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
&esp;&esp;【先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回:“【先生】,处理好了。”
&esp;&esp;“嗯,下去吧。”
&esp;&esp;等人出去后,【先生】说:“【琴师】,把岳平山处理了。”
&esp;&esp;这个叫【琴师】的人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交给警察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