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柯景行沉默着,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朋友,兰九畹,还有我们市局的人。”
&esp;&esp;时徽露出一丝微笑,他擦去眼角残留的眼泪:“你是真的不会安慰人,这样的安慰人的方式你知道会让人感到更无助吗?”
&esp;&esp;柯景行:“”
&esp;&esp;“没事,我过一会儿就好。”
&esp;&esp;医生来了,做了基本的检查,说:“醒了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失血过多,还有点贫血,情绪和饮食都需要注意。”
&esp;&esp;“好,谢谢您。”
&esp;&esp;医生走后,时徽问:“你怎么在这?不需要审问吗?”
&esp;&esp;“要,但是我昨晚也出任务受伤了,后背这都青了一大片,昨晚就暂时住在你旁边的病床上了。”
&esp;&esp;“兰哥呢?”
&esp;&esp;“他昨晚守你到半夜,后来我看他太累,就让他回去了。”
&esp;&esp;柯景行又问:“你昨晚为什么说这次他们的交易不对劲?”
&esp;&esp;“姓吴的在卫生间里和另一个人说,万师出事被警察调查,他其实是怀疑暴露了,但是另一个人告诉他,只是学生跳楼,并没有什么,姓吴的这才放心些,后来我把他捆起来问话时,他说以往只会来四五个人交易,但是这次却来了那么多,他也很意外,而且每次交易都会由郑雅带着女孩儿来,郑雅被抓,这次带女孩儿来的并不是她,可是那些人也没有怀疑,还在交易,这太不正常了,我问他为什么今天会来,他说有人告诉他今天有很多年轻漂亮的,而且还不需要中介费,他就来看看的。”
&esp;&esp;“所以,是有人把他们都引过来,方便我们一网打尽。”
&esp;&esp;“对,这种好戏如果给我,我肯定是会亲自来看的,所以我让你去挨个审问参加晚会的人。”
&esp;&esp;“已经在审了,不过他们说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柯景行又说:“不过我看那个姓吴的状态不太好,吓得不轻,除了身上有点伤,所以你对他做什么了?”
&esp;&esp;时徽被吴总带到了十楼,一部分人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总统包厢,吴总则带着他到另一个房间。
&esp;&esp;“吴总,您这是不去看看了吗?”
&esp;&esp;吴总得意中带着些嫌弃:“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已经有更好的。”
&esp;&esp;那人瞄了一眼时徽,看打扮并不像是什么普通人,但是长相的确是很出众,他没有多想,就识趣地离开了。
&esp;&esp;进了房间,吴总猛地关上门,就要把时徽按在门上上下其手,时徽反应更快,在吴总就要扑上来的那一刻,时徽一记手刀劈在他脖颈侧,吴总便昏倒在地。
&esp;&esp;时徽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嫌弃地扔在一边,似乎被这人碰过后这上面都是病菌,他低声骂了一句:“傻逼。”
&esp;&esp;他看了看房间,这明显就是个情趣房间,只是道具有点多,不乏一些有伤害性的道具,时徽皱了皱眉,顺手抄起一根绳子,将姓吴的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捆好后,时徽擦了擦头上的汗,嘀咕着:“这死胖子吃什么的,重死了。”
&esp;&esp;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倾倒下来,吴总倒吸一口冷气瞬间醒来,他听到一个清冷又阴沉的声音传来:“醒了?”
&esp;&esp;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时徽坐在旁边的桌子上,脚踩着椅子,西装外套被扔在一边,身上只有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口被卷起来,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一个,他手里把玩着一把枪,枪上明显装了消音器。
&esp;&esp;“没想到,这里道具那么全,还有枪,”时徽举着枪指向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枪了,你想试试吗?”
&esp;&esp;吴总瞬间就被吓住了,声音颤抖着说:“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错了,我错了。”
&esp;&esp;时徽收起笑容冷着脸:“别废话,下面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esp;&esp;“是是”
&esp;&esp;“你们今晚为什么会来这?这里有什么交易?”
&esp;&esp;“你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esp;&esp;“咔哒”一声,枪上膛了,时徽耐着性子说:“回答问题。”
&esp;&esp;吴总咽了一下口水,说:“就是来看一些女学生,我们经常到这里,买一些女孩儿,就是就是包养,都是从万师或者卫校那来的。”
&esp;&esp;“都是自愿的?”
&esp;&esp;“嗯,是”他瞬间感到额头上有冰冷的触感,连呼吸在那一瞬都停止了,只听时徽冷冷地说:“你不老实,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真的对你下手?”说着,他收起了枪,放在一边,吴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上就传来剧痛,时徽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把刀,毫无预兆地刺入他的手:“啊啊啊啊啊啊!”
&esp;&esp;“啧。”时徽把刀尖抵在他喉咙上,不耐烦地说:“再叫一声,我就让你永远叫不出来,还没办法死,你信不信?”
&esp;&esp;吴总顿时收了声,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还在颤抖着,时徽把刀拿远了一些,说:“你想清楚了说。”他笑了一下,看着手里血红的刀尖,似乎有种兴奋感,这个吴总只觉得头皮发麻,时徽笑着看向他:“我不介意再在你身上留下几道划痕。”
&esp;&esp;吴总说:“那些女孩儿最开始听说都是自愿来的,后来,学校质量上升,自愿来的就少了,有人就想办法,把女孩儿给骗过来,有些反抗激烈的,就下了药,先办完事,她们也就不敢吱声了,这样就会一直有货源。”
&esp;&esp;“那你们还有什么卖卵细胞的勾当,什么怎么回事?”时徽用纸擦着刀上的血,细长白皙的手指拿着血红色的刀,有种妖异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