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几个女人蹲在路边呕吐,被酒精折磨的狼狈不堪。
&esp;&esp;严阴郎刚掏出手机,还没来的及把屏幕弄亮,蹲在路边的其中一个女人歪歪倒倒的走过来,一巴掌拍在车座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的他。
&esp;&esp;女人凑的很近,浓重的酒气喷在严阴郎的脸上,让他往后退了几步。
&esp;&esp;“你……”女人歪着头,舌头都没捋直,抬起手臂费劲的指着他。
&esp;&esp;严阴郎以为她要耍酒疯,这种情况他见太多了,从善如流的转身离开。
&esp;&esp;“你…你……”女人你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你是张素那儿子吧?”
&esp;&esp;严阴郎脚步一顿,转过身仔细的看了看她,觉得有些眼熟。
&esp;&esp;女人难受的坐在地上,把高跟鞋脱了扔在一边,五颜六色的妆容花的乱七八糟,“想当初,她还跟我们一起陪酒。呵,现……现在……呕———”
&esp;&esp;她痛苦的干呕着,吐了半天没吐出来,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嗤笑道:“现在榜上有钱人了,终于做上了富太太的梦。不过她也够没底线的,在酒吧里卖艺不卖身的,出了门却跑去给人当小三。真丢咱们女人脸,老娘就算再怎么脏,也不睡有妇之夫。”
&esp;&esp;严阴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她像鬼一样的妆容里辨别了好一阵,终于想起这似乎是张素在酒吧的同事,上次他在酒吧门口偶遇张素,听别人叫她霞姐。
&esp;&esp;“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严阴郎淡漠地问。
&esp;&esp;“不知道,不过咱们都知道她跟着一个有钱人跑了,还有有妇之夫。”周霞盯着天,头晕目眩,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谁说话,“听她说,她男人脾气不好,阳痿、家暴,还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esp;&esp;“……”严阴郎垂着眼,漆黑的眼眸不见一丝光彩,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毫无温度,“他儿子怎么?”
&esp;&esp;周霞絮絮叨叨的,打了个酒嗝,“他儿子啊,不成器,从来不想着反抗,要不是成绩能凑合,她都怀疑是不是生了个痴呆,还不如不生呢。”
&esp;&esp;她似乎躺累了,费劲的坐起来,朝严阴郎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说悄悄话。”
&esp;&esp;严阴郎站着没动。
&esp;&esp;周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拉着他的胳膊,“你他妈下来啊,我给你说悄悄话!”
&esp;&esp;严阴郎顺着她的力气蹲下,周霞倒在他的肩上,小声地说:“而且啊,张素那儿子有病。”
&esp;&esp;“……是么?”
&esp;&esp;“当然了,张素亲口给我说的。”周霞疲惫的靠在他身上,颠三倒四的说着,“她一直怀疑他有精神问题,从来没有朋友、也不出门,整天呆在房间里,一点正常孩子的活动都没有。要不是等着拆迁款,她早就想离开了。她说每次看到他儿子那双眼睛,莫名的瘆得慌。好几次她晚上回去看到他坐在床边,一副要跳楼自杀的样子……”
&esp;&esp;周霞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身子没劲儿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就这么幕天席地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