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这次他说冥冥之中自有缘分。
&esp;&esp;“哪种缘分?”
&esp;&esp;高楼林立,他站在天台之上,人影料峭,俯瞰纽约繁华,睥睨万物。
&esp;&esp;嗓音低沉,冷隽不在,只余温情:“这个世界这么大,或者我们也曾偶然在很多城市偶遇过,然后错过,在记忆里也不曾泛起任何波澜。”
&esp;&esp;“可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或许所有人定的姻缘,都不及天定的缘分。”
&esp;&esp;“这才是我们之间的姻缘。”
&esp;&esp;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虞清雨还来不及去回味他那段话,视线已经下意识转向了刚刚还寂清漆黑的夜空。
&esp;&esp;一行行无人机从各个方向汇聚在空中,然后汇聚成一个明晰的形状。
&esp;&esp;虞清雨下意识地眼眶潮热,捂住嘴,将所有惊讶掩下。
&esp;&esp;夜空为景,无人机在其中作画。
&esp;&esp;最开始的是颁奖的画面,一高一低的身影,从他手中接过的奖杯。
&esp;&esp;再是那场豪华的世纪婚礼,他在舞台的尽头牵过了她的手。
&esp;&esp;紧跟着是九百九十九本杂志叠好的爱心,还有他们在巴黎蒙帕纳斯大厦拍下的地吐露心声:“我会的,长长久久爱你。”
&esp;&esp;谢柏彦站起身,指腹将那里的湿光抚过,低语应声:“长长久久。”
&esp;&esp;仿佛约定。
&esp;&esp;爱我长久。
&esp;&esp;五月二十八日。
&esp;&esp;他们来纽约的第二天。
&esp;&esp;谢柏彦带着虞清雨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研究着手指上的那枚粉钻戒指。
&esp;&esp;指环上刻着yqy,虞清雨眨了眨眼,几乎怀疑是不是匠人刻错了。
&esp;&esp;抓着他的手,她又去瞧他手上那枚婚戒,意外发现一圈素净的指环上也同样刻着yqy。
&esp;&esp;yqy,虞清雨。
&esp;&esp;“是不是搞错了?”借着傍晚清光,她去望身侧的男人。
&esp;&esp;谢柏彦重新戴上自己的那枚婚戒,带着她走过步行街。
&esp;&esp;“没有搞错。”
&esp;&esp;他停在红灯前,薄唇勾出一点淡弧:“我的小鱼永远是属于自己的。”
&esp;&esp;“我也是。”
&esp;&esp;在戒指上印上属于她的名字。
&esp;&esp;她的,他的。
&esp;&esp;虞清雨抿嘴笑:“那我要在你身上印下两个字——家夫。”
&esp;&esp;“可以。”谢柏彦也不恼,纵着她的肆意,“或者六个字更好,虞清雨的丈夫。”
&esp;&esp;有名有姓,唯属于她。
&esp;&esp;绿灯亮起,谢柏彦牵着她顺着人潮向前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esp;&esp;人流拥挤,可是握着她的手却一直温热有力。
&esp;&esp;虞清雨弯唇笑起:“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