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被令狐冲突然而来的表白,弄的一愣,一下就放开了令狐冲,蹭蹭退了两步,惊异的看着令狐冲,虽然东方不败多少能感觉出令狐冲对他的态度,而且东方不败也清楚令狐冲该是知道他对花满楼的感情,故而一直没有点明。令狐冲也是东方不败少数认可的几个人之一。毕竟那半年的相处,并非白白耗去的日子。东方不败原以为令狐冲不会说出来,哪知今日他不仅点穿了他的身份,更向他表白了?
东方不败显然有些恍惚,他没想到除了花满楼之外,竟然还有人在明知他是男子的情况下还是说喜欢他,就算那人尚不知他做了那等事…可是…可是这话却是连花满楼都未曾和他说过的。不可否认,令狐冲这次在东方的心里多少也是溅起了波澜。
东方不败不禁喃声道:&ldo;你…你在胡说什么?!&rdo;
令狐冲经得东方不败放开手,猛的就咳嗽了好几声,听得东方不败如此说,不禁就道:&ldo;我…我又怎会胡说!冬芳……我是真的…真的……&rdo;
&ldo;…不要说了!令狐冲!你的伤一旦治好,就立刻离开小楼!如若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rdo;东方不败顿时打断了令狐冲的话,强自冷静的说完后,他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又顿了顿之后,东方不败转头对着令狐冲道:&ldo;今日的话,我全当未听见。你若再敢提,我定不饶你性命!&rdo;说完后,东方不败便立刻离开了。
令狐冲摸着淤青的喉咙苦笑,在&ldo;情&rdo;这个字上他真是完败啊。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几人似是一派祥和的用完晚膳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任盈盈犹自想缠着花满楼学琴,却被花满楼说身体不适而拒绝,只得失望而去。
东方不败则是经过了令狐冲的表白,突然觉得自己似是很对不起花满楼。用膳的时候就已经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花满楼每夹过一位菜,他便顺着吃掉,倒是被塞的很饱。饭后,他便送了花满楼回房,然后自己也急匆匆的回到了房间,把门一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令狐冲则是闷声不吭的扒着饭,吃完后,便回了房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显得最悠闲的,反倒是花满楼。他不时的替东方不败夹菜,为的却是之前一抱东方不败就觉得他又瘦了很多。自然是心疼的,可见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那可怎么行呢?必然是要补回来的。餐后,花满楼又嘱咐东方不败要好好休息。这才被东方扶着回了房间休息。
这四个人可谓是各有所思。
而时至夜半时,犹自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床缦的令狐冲却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一听之下,竟然是花满楼?!
令狐冲立刻翻身坐了起来,轻轻打开门,看到的果然是花满楼,在月色之下,花满楼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却平添了其几分清雅出尘的气质。
令狐冲有点惊异的低声道:&ldo;花先生…你这是……?&rdo;
花满楼温和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一坛酒,极低声的道:&ldo;不知令狐兄弟是否有兴趣陪花某喝两杯?&rdo;
令狐冲本就是个酒鬼,对于酒向来是来者不拒。只是他想到花满楼不是内伤未愈么?他又怎么能喝酒?若是让冬芳姑娘知道了,岂非自己死定了?
令狐冲忙道:&ldo;花先生,这怕是不好吧?若是让冬芳姑娘知道……&rdo;
花满楼微微笑道:&ldo;正是不想让他知道。不过花某也知道令狐兄弟身上有伤,我们不妨约定三杯之数。如何?&rdo;
令狐冲原来就心里郁闷,再加上许久没喝酒,此刻听到酒字,岂不是酒虫都爬出来了?花满楼这提议倒是顺了他的心。于是就点头,道:&ldo;好!就这么定吧!上哪喝?&rdo;
花满楼轻笑着指了指屋顶。令狐冲没有异议,跟着花满楼就爬上了屋顶。天上好大一个月亮,照的四处也是暗色中的鲜艳。
令狐冲也是第一次看小楼外的风景,不禁喝了口酒就道:&ldo;真是好地方!&rdo;
花满楼轻笑道:&ldo;多谢!&rdo;
令狐冲有了酒便忘记了身上的伤,心情顿时也畅快了很多,于是拍着花满楼的肩就道:&ldo;花先生,我真羡慕你!&rdo;
花满楼错身避开令狐冲的手,径自在屋顶坐下,才道:&ldo;花某是个瞎子,又有何可羡慕?&rdo;
令狐冲冲着花满楼笑了笑,又想起花满楼是看不见的,不禁感叹道:&ldo;花先生,你虽是眼睛有疾,可我却觉得你该是这世上最懂生活,也最享受生活的人了。&rdo;
花满楼再笑,道:&ldo;令狐兄弟谬赞了。&rdo;
令狐冲摇头,再灌了自己一口酒,才带着苦涩的说道:&ldo;花先生找我聊天,是否想问我是不是认得冬芳姑娘呢?&rdo;
花满楼温和的笑着,柔声道:&ldo;令狐兄弟,真是快人快语。那花某也就不避讳了。令狐兄弟是如何认得冬芳的呢?&rdo;
令狐冲苦笑,道:&ldo;我今日才应了冬芳姑娘不说的。&rdo;
花满楼犹自坐在屋顶笑的云淡风轻,似是看准了令狐冲不会隐瞒。
令狐冲看着花满楼好一会,才继续道:&ldo;我在华山之巅面壁之际,冬芳姑娘曾在我面壁的山洞里住过半年,直到前些日子,他才离开。&rdo;
花满楼似是想了一下,仍是笑容不变,柔声道:&ldo;冬芳…那段时日,过的可好?&rdo;
令狐冲怔了怔,本以为花满楼会很生气,不过显然花满楼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想象。令狐冲有些干涩的道:&ldo;你为何不问我与冬芳如何?&rdo;
花满楼闻言淡淡笑道:&ldo;先且不说令狐兄弟不是会戏朋友妻之人,而我更信冬芳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他即与我许了终身,我又何必疑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