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在边上叹气:“早早就跟你说,一开始就断她念头,让陛下直接给赐婚。这闹得,竟都不要顾脸面了!”
“女儿的脸面不是你的脸面?!还是你觉得我没能给你生下儿子,现在嫌弃我们母女了,专拿话儿来刺我,你要脸面怎么敢跟你书房那个小蹄子白日就颠鸾倒凤!最不要脸的就数你!”
驸马被骂得面上发青,多少有点挂不住脸,又不能跟她吵,索性负气离开。
“她倒是指着我鼻子骂,简直不可理喻!”驸马边走边和身边小厮发脾气,“再这般,我这日子也不用过了,索性告到金銮殿,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他们皇家我伺候了!”
聘个公主,实权得不到,反倒日日受气看人脸色,他可没入赘!
小厮哪敢接话,只能在边上一句一句劝,驸马气得出府找人喝酒,彻夜不归。
到了第二日,李家声势浩大往长公主府去。
李夫人昨日去信给母亲后就一直没能收到回信,心里不安,一夜没睡好,早上敷了厚厚的粉和打一层胭脂才算显出精神。
李家为了造势,实在是让百姓都看够热闹,这热闹不过三两刻就传到皇帝耳中了。
“朕那妹妹,真是越来越糊涂,什么香的臭的都围上去。”皇帝见长公主还是走这样一步,冷笑连连。
那日已经把话都说明,居然还没能醒悟。
边上的总管太监把长公主藏着的那点秘密说给他听:“是惠静郡主寻死上吊,长公主心软了。可不是就这一个宝贝。”
皇帝闻言脸色越发难看。
这都是什么皇家郡主,简直丢人!
“你去给皇后说,他们家的事摸挨着。”吩咐罢,想到叶慎先前来求的旨意,再道,“让皇后给萧家小姑娘去宫宴的请帖,叫她好生招待着。”
管事太监是皇帝心腹,皇帝此举是给谁卖面子,心里一清二楚,只能感慨叶慎是真得圣心。
不过转念一想,可不是该得圣心吗?
自小就在皇帝跟前养大的,皇帝心里头早把他当自个儿子了,除去太子,其他皇子恐怕都得往边再靠一靠。
就是叶五爷不愿意谋差职,不然连内阁都能破格为他开后门。
管事太监往皇后那走过一趟,还专程到叶慎那去,遮遮掩掩告诉他圣意:“陛下听闻惠静郡主成亲,没特别准备贺礼。不过心里记挂着过几日的七巧节,想要宫里热闹些让皇后娘娘高兴,请了不少贵女来陪呢,其中还有宁远侯家的嫡女。”
叶慎一字一字听得仔细,颔首朝他谢过。
得叶慎一个笑脸,管事太监比得一包银子还高兴,越发想见见宁远侯家那个小姑娘了。以前只依稀记得是个美人,可美人多了去,都没能打动叶慎的心,萧家姑娘究竟是有什么神通让叶五爷非她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