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征摇头:“不确定,只是猜测有人出卖了我们的消息。逮捕曲寒知情人很少,也是一直秘密进行,我们前脚要抓曲寒,他转头就带人撤退,他一定是得到消息,这个消息从哪来,渔夫要拿逮捕令,必定要有手续。”
时雨点头,这个推测方向是正确的,他的武器精良,消息灵通,曲寒一定有帮手,且绝不是普通人,他肯放弃国内势力大胆闯入金三角,一定有更雄厚后盾做支撑,且,利益更可观,他绝不会只是单纯的逃蹿。
裴征恢复得很快,一向严苛的许医生通知他,一周后可以出院,要不是上级压着,他早脱下病号服跑出医院,此时定在深山中与曲寒斡旋。
若他不遵医嘱,渔夫就撤销他此行的任务,裴征没辙,只好耐着性子躺在医院里。现在终于可以出院,他很高兴,真想喝二两庆祝庆祝。
晚上躺在病床上,辗转难眠,时雨平躺在旁边的护理床上,听着身边翻来覆去的声音,“睡不着?”
“高兴。”
她也没想到他的身体恢复如此神速,从重伤昏迷到康复,仅仅两个半个月时间,这样惊人的自愈能力,她着实佩服,也更加庆幸,换成任何一个人,也难抗过最初那一关。
“诶,你来这边躺着呗。”
时雨转过头:“挤。”一张单人床,一个身高187的高大男人已经占据整个床铺,她躺过去谁也睡不好。
他往旁边蹿了蹿,侧过身子给她让出一点位置,“过来。”
时雨侧身躺下,面对面,他环着她的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抱着你睡。”
“你睡不好。”
“没关系,你睡好就成。”
她靠在他怀里,男人强有力的心跳让她心安,睡意很快袭来,时雨便睡着了。
半夜,裴征便感觉到身边的异样,他已经发觉她几次夜里不睡,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盯着他,而这一次更加严峻,时雨的呼吸骤停了。
时雨做了一个梦,梦到好多血,她身边的人都倒在血泊中,而她的眼前,已经血流成河,
她感觉自己呼吸不畅,而这时,有人疯狂地摇晃着她。
裴征掐她人中刺激她醒过来,不停地叫她,“小雨,呼吸。”
时雨猛然惊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睁开眼睛,撞上男人焦急的眸色,裴征顺着她胸口,“怎么样,好点了没。”
她点头,“好,好多了。”
“怎么回事?”
“做噩梦了。”她抱住他,“没事了,你别担心。”
裴征次日一早便找到许医生,把时雨的情况跟他说明,许医生对时雨做了深度了解后,对他说,“她的情况很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我建议她咨询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