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没照顾好主子。”
听完了幼白的话,赵景准备拿起温宓头上帕子的手一顿,胸腔顿时积满了怒火。
赵景还以为是温宓身子弱的缘故,哪儿知是她刻意为之。
他气的轻笑出声:
“你们还真是好奴才,忠心为主呢。”
帮着主子作践自己的身子。
幼白吓得唇色发白,她哆嗦着唇,搞半天说不出话。
好在没过多久,高时就气喘吁吁的带着太医狂奔着到了。
有趣的是,这次给温宓请脉的太医,依旧是上次给温宓看伤的人。
没等慕太医行礼,赵景就不耐的打断:
“过来诊脉。”
慕太医正准备行礼的身子一顿,上前几步,跪在脚踏上。
跟着太医进来的丝雨忙拿帕子盖在温宓的手腕上,慕太医这才伸出手诊脉。
赵景视线落在温宓身上,神色平静。
只那手上不断转动的扳指,正说明了赵景不平静的内心。
似乎过了许久,慕太医才收回手:
“殿下,良媛主子这是寒气入体以至于高烧不退,待臣开个方子,良媛主子吃个五日约摸着就好了。”
话是对着赵景说的,可视线隐晦的落在温宓脸上。
慕太医在心里感叹,这才过了多久,就又病了。
赵景稍颔首,示意太医下去开药。
温宓迷迷糊糊中,好像觉得有什么苦涩的东西在往她嘴里喂。
她不自觉的皱着眉头,十分抗拒。
赵景看的有些好笑,果然睡着了也不喜欢喝药。
又一勺药喂进温宓嘴里,温宓咬紧牙关,微微睁开了眸子。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了那个许久未来的男人在温柔的给她喂药。
她试着抬了抬手,想去试试真假,却因烧的严重,浑身失力,刚抬起一点的手就落回了床榻上。
温宓自嘲的笑了笑:
“也对,殿下都生我气了,又怎么会来看我呢。”
声音有些沙哑,却更为撩人,话中的失落,又让人觉得心疼。
赵景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他说:
“你快些好起来,孤就不生你的气了。”
他发现,与她怄气,倒不如说是在惩罚自己。
听到他的声音,温宓愣了下,似是没想到赵景真的来了,挣扎着就要起身。
赵景拧眉,一手扶着温宓,一边说:
“要做什么?让奴才们做就是,你好好歇着。”
温宓顿了下,一手支着床榻,另一只手轻轻躲过赵景的手,垂眸语气平静的道:
“妾身给殿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