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个刚入东宫的奉仪,不小心犯了这一忌讳,就被赵景毫不留情的扔在了东宫最偏远的角落自生自灭。
没多久,那奉仪受不住偏院的磨磋,竟一病不起,直到最后香消玉殒。
这事儿发生在温宓进东宫之前,但她也是听人说过的,故而她并未应下。
温宓犹豫道:
“可是娘娘,妾身愚笨,若是惹了殿下不快,那岂非与娘娘的意愿背道而驰?”
她可不想去做这个出头鸟。
更何况,她听幼白从小李子那里打探来的消息,据说那男人这几日因为前朝之事,心情极差。
要是她去了,岂不是自找没脸?
最最最关键的是,没脸事小,要是因此失宠,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被温宓拒绝,太子妃也没甚意外的,她面色不变,又笑着道:
“温妹妹过谦了,你若是愚笨,那就没有聪慧的人了。”
容良娣看够了戏,也帮腔道:
“就是呢,温妹妹聪慧,定是不会惹殿下不悦的。”
温宓指尖紧紧掐着手心。
她说太子妃今儿怎么如此反常,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温宓心沉了沉,太子妃这架势,想必是一定要她去的,若是躲过了这次,下次指不定又在哪儿算计她呢。
既如此,她去便是了。
见温宓应下,太子妃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
临近午膳,温宓带着命人做的汤,一路往崇德殿去。
走在路上,丝雨扶着温宓,眉眼间担忧尽显:
“主子,您怎么就答应了太子妃娘娘呢?”
温宓脸色微沉:
“那般情况,容不得我不答应。”
若是她不答应,那在她们嘴里,就变成了她枉顾殿下恩宠,连殿下身子也不关心的人了。
传到殿下耳中,她也落不得好。
温宓一贯知道什么对自己最有利,哪怕她要做的事可能会有风险。
但富贵险中求嘛。
丝雨也是想到了早上太子妃逼迫的情形,她抿了抿唇,还是不放心:
“可是,要是殿下不见您呢?”
“那我也去过了,太子妃也无话可说。”
两人说话间,崇德殿已经近在眼前。
温宓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一下,扬起一抹笑,才继续向前。
崇德殿前,高时垂头嗒脑的现在殿门口,脸上尽是无奈与急躁。
这几日,圣上又不好了。
往日殿下还要每日去乾清宫汇报政事,如今过了年,圣上连听的精力都没有了,整日昏昏沉沉,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睡着。
其余清醒时,脑子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