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同温宓一起去请安的是幼白,丝雨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说了今早请安发生的事情,具体的她也不知。
温宓神色凝重的摇头:“我也说不上来。”
但凡是还是留个心眼儿比较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她可不想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被咬了。
她对丝雨吩咐:“你近日多注意林承徽那边的情况。”
丝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郑重点头:“奴婢知道了。”
直到两人说完了话,幼白还未曾反应过来,她眼中尽是迷茫:
“主子,奴婢怎么没发现林承徽有不对劲的地方?”
丝雨一脸无奈,对着这么个不开窍的,她也很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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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太子赵景刚从乾清宫回来。
近一年来,圣上病重,几乎所有的朝政都交到了太子手中。
虽是如此,但太子终究是储君,每日都要去乾清宫给圣上汇报重要事宜。
赵景刚坐到书房,就见高时端了杯茶进来,脸上还带了几分豫色。
他接过茶盏,矜贵淡漠的抿了一口,清了下嗓子才说:
“有什么事就说。”
有了这句话,高时小心翼翼的道:
“回殿下话,奴才听说,温主子被太子妃娘娘给罚了。”
赵景准备拿折子的手微顿,随即又恢复如常:“为何?”
他语气淡漠,高时几乎从中听不出情绪来,心里却对殿下愈加敬畏。
自殿下监国以来,情绪越发内敛了。
高时低了头:“说是因为温主子迟了请安的时辰。”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不相信太子妃真的一点原由都不知道,还由着林承徽,借机罚了温良媛。
他简短的说完后,只听到了‘知道了’三个字,便再无动静。
高时悄声退了下去。
天色渐晚,各处都点了灯。
赵景从一堆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时,才发现早已过了晚膳时辰。
他拇指与食指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声音低沉的喊了声:“高时。”
高时一直在外竖着耳朵听书房内的动静,听见太子传唤,忙推了门进去:
“殿下。”
赵景闭着眸子,声音带着疲惫:“几时了?”
“回殿下,快戌时了。”
高时悄悄的抬起眼皮子打量了赵景一眼,试探道:“您可要去怡和殿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