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姨妈疼你跟眼珠子似的,你掉根头发都要心疼许久,哪里舍得责备!”
“不过阿玖确实讨人喜欢,自你进了羽林卫,连父皇都在孤面前对你赞不绝口!”
齐云澜虽是说着玩笑话,但瞥向容玖的目光幽深难测。
“陛下身边都是正经人,见到我这个爱玩乐,没规没矩的,自然觉得新鲜!”
“说到底也是看在姨母的份上,陛下才如此优容!”
容玖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
“你如今这般有出息,靖国公和姨母想来都会很欣慰!”
齐云澜继续扯着闲话。
但容玖每一句都能应对回去,等孙安亲自端着茶盏进来,齐云澜终于说到了正题:“孤看你这衣袍上有些尘土,又和世虞几个去赛马了!”
“表哥快别提这事,今日可是晦气得很,早知如此,还不如去他处作乐!”
容玖一脸的不满和厌烦。
“哦?可是谁又惹着你了!”
齐云澜微掀了眼皮,轻轻点了点书案上的龙纹。
“还不是那前日被陛下降为校尉的章信,心中不忿,就将气撒到了我身上,给我们几人的马下药不说,还试图挟持我身边那丫鬟,把我们吓得够呛,什么兴致都没了!”
“真是庸人多作怪,要不是他自己玩忽职守,让陛下丢了面子,也不会被降职,倒是要跟我生死不休起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容玖继续气恼道。
“这事孤也有所耳闻,许是你平日里和他起过争执,父皇这些日子又常诏你伴驾,误会了什么?”
齐云澜笑着安抚。
“对了,在马场上你们可问出什么,或是他提过什么要求?”
齐云澜说着便将目光凝在容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