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且他身体很不好。
&esp;&esp;安室透觉得,组织这种冷血的地方,肯定不会费心养一个病秧子,除非他有价值。既然他不是天才,那他的价值或许只能体现在身体上了。
&esp;&esp;他潜伏在组织里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们是有实验室的。既然是做实验,那就得有实验样本,而药物实验的对象,除了各种动物,那就是人了。他不觉得组织有人性这种东西,所以他会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
&esp;&esp;或许,羽鸟惟一也是实验样本,但他有了另外的价值,就被调离了实验室。等他稍微有了贡献,他弟弟就被放了出来。
&esp;&esp;想来想去,这个猜测是最有可能的。
&esp;&esp;有了猜想,就要去进行验证。
&esp;&esp;于是,安室透深更半夜来到贝尔摩德的暂住点,寻求真相。
&esp;&esp;贝尔摩德打开门后见到他,十分惊讶地挑了下眉:“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真正稀客啊~”
&esp;&esp;她把安室透请进屋,给他到了一杯清水。她自己却端着一杯红酒,说道:“我这里除了水就是酒。不过你肯定是开车来的,我就不请你喝酒了。”
&esp;&esp;她翘起二郎腿,问:“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esp;&esp;哪怕贝尔摩德只穿了一件真丝吊带睡裙,整个人慵懒又充满诱惑,安室透眼中也没有任何波澜。他说道:“几个月前,你让我帮忙伪造身份和学籍证明,让某个偏远乡镇多了一位名叫羽鸟惟一的高三毕业生。他父母双亡,仅有的亲戚,就是东京的一位阿姨。”
&esp;&esp;贝尔摩德抿了一口酒,说道:“你干嘛提起这个?”
&esp;&esp;安室透微微一笑:“现在这位只有一位亲戚的学生,多了一个叫羽鸟静二的弟弟。我这个经手人难道不该问问吗?万一被别人看出破绽怎么办?”
&esp;&esp;贝尔摩德眉心皱了一下,又很快恢复。
&esp;&esp;“这个弟弟该怎么办?要重新做伪造吗?”安室透问道。
&esp;&esp;贝尔摩德摇了摇头:“不用了,他待不了多久。”
&esp;&esp;“这样行吗?”安室透做出烦恼的样子,“你难道不知道东野熙已经出柜了?他在出柜当天就去学校找了羽鸟惟一,这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们在谈。你觉得东野家的人不会去调查羽鸟惟一?只要他们调查就会发现本该没有亲属的人,突然多出来一个弟弟。这不就等于直接告诉他们羽鸟惟一身份有疑吗?”
&esp;&esp;“作为情报人员,我可不能犯这么大的错误。”他露出不满的表情说道,“你们随意增加他的人设,总要告诉我一声。”
&esp;&esp;贝尔摩德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不是我的错。恐怕是琴酒把人带出来的。”
&esp;&esp;安室透手指微动,他好奇地问:“带出来?和羽鸟惟一之前待的是同一个地方吗?”
&esp;&esp;贝尔摩德瞥了他一眼:“你套我话呢?”
&esp;&esp;安室透耸了耸肩:“他们就算不是亲兄弟,也肯定是熟人。不过小弟弟身体不好,也不一定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