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一愣。
凯哥立即说:“怎么会呢?咱们几个人都是熟人,如果出老千,虽然今天可能会赢钱,明天会赢钱,但只要抓住了,那这个人还有活命的机会么?娱乐场如战场,出老千,不死也得残的,剁手指是最低的处罚,咱们在娱乐场上向来不做菩萨。”
众人附和说:“王姑娘,你放心,咱们不是那种人,不会出老千的。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说出来,如果谁出老千,不要你说,咱们也会剥了他的皮!”
王梦婷妩媚一笑:“大家别介意,因为说到这个事情上了,我也不懂嘛,随便问问。”
“其实出老千,一眼可以看出来的。”凯哥笑说,“咱们这几个人,如果突然哪一把全部都是炸弹、清一色、清顺那样的大牌,就有可能出老千,像现在多半也就清一色、蛇、对子、A带队,都是很正常的牌。”
“哦,我知道了。”王梦婷点点头,笑道,“也即是说,六个人打金花,能拿到炸弹的机会微乎其微,对吧?”
“对头。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很难。”大家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玩牌。
玩了一阵,凯哥又说:“王姑娘,你可能看过香港的一些电影电视剧,像什么《赌王》呀,《千王之王》呀,里面的有些牌好得不得了,清一色,还是顺子,那都是为了影视效果而选牌的,事实上,则完全不可能。遇到这种老千高手,纯粹为了搞钱的人,大家都会敬而远之。”
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咱们都不是那样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凯哥。”王梦婷甜甜地叫着。
又补了一句,“如果晚上我赢了钱,你们不会说我是专门来搞钱的吧?”
“怎么会呢?只要你能搞,那些钱都是你的。”众人指着空调柜机上的那些钱说道。
王梦婷把话挑明,把前戏做足,便开始收割金钱了。
五个男人本来做好围猎她的打算,却被她几句话轻松瓦解,建立在金钱上的统一战线本身就是非常脆弱的。大家心里都打着小算盘,装到自己的口袋里才是钱!
两国间的协议都有撕毁的时候,何况是一句没有形成书面文字的聊天,这种约定本身就属于耍老千,显然已经被王梦婷识破了,再玩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战场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娱乐场上亦是此理。
三张牌发到位,王梦婷便对六人手中牌了如指掌,相当于她看着别人的牌在打,那些人岂有不输之理?
转眼间,便有人一千五百万告急了,这个人便是凯哥。
凯哥仗着家底子厚实,人也年轻气盛,蒙牌的时候多,王梦婷瞅准时机,便和他一起蒙。而且总是顶格蒙。
蒙牌最高一把可以到十万,蒙上十来把就是百来万。如果连输十几局,一千来万的现金支票就得改名换姓了。
当有人蒙上十万的时候,明牌的人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够大,也可以跟,蒙牌十万封顶,明牌则三十万封顶,跟上十来把,三百万就下去了。
没有绝对取胜的把握,断不至于有人跟上十来把的。多数时候,跟上三五把,便拿起牌来扔进牌堆里去了,然后说一句:“操,不信你看,最后肯定还是我的牌要大一些。”
打金花就是这样,每一局的胜利者都不一定是牌面最大的那个人。当娱乐场中有两个人蒙牌的时候,明牌的人很难跟上三把,除非自己知道有绝对取胜的把握。
知道自己有绝对取胜的把握的人,除了老千,便是像王梦婷这样有特异功能的人。不,王梦婷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一条修炼千年的金环蛇!
几个凡夫俗子与修炼千年的金环蛇玩牌,怎么能讨到便宜呢?赢是不可能的,输是必然的。
与凯哥相反的是,游总老持稳重,没有输,反倒还赢了两三百万。他不时地看着自己所赢得的钱,心里在祈祷着凯哥快点儿把一千五百万输完,牌局快点儿结束。
不过,注码这么大,赢上两三百万,不到最后,也不算赢钱。
游总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赢了钱,那脸上的笑容也灿烂起来了,嘴巴里的废话也多起来了。不时地揶揄着众人,尤其是凯哥,动不动便说着生姜还是老的辣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