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欠!”
&esp;&esp;帅气的男人打了个喷嚏,鼻腔里的瘙~痒让他从恹恹中清醒,蓬松的银色头发随着他的身体晃了晃。
&esp;&esp;“哦呀?又有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esp;&esp;他微笑着伸了个懒腰,走到塔楼的窗前。
&esp;&esp;从这里,能看到世界边缘外的无尽星海;太阳和月亮就如同吞舟的巨鲸,在光点的海洋中徜徉、游动。
&esp;&esp;实际上,这样的美景只不过是距离造成的幻觉而已。
&esp;&esp;“你这个家伙,花心就算了,还不肯老老实实当棋子;到处坑人,把我们的计划搞砸了,被人骂骂不是活该吗?”
&esp;&esp;磁性的男性声线在塔楼里回荡,无法辨别年龄。
&esp;&esp;声音的主人似乎既年轻,又年长,既深沉,又活泼,无数的矛盾集中在这磁性的声线中,让人着迷。
&esp;&esp;光是声音就包含如此的力量,那么本人又该拥有何等的风采呢!?
&esp;&esp;可惜,萦绕在塔楼里的,也就只有声音罢了;他的本体在数千、甚至数万公里之外。
&esp;&esp;银发的男人笑了笑,辩解道:“人类的感情我是不太懂的,所谓的花心只是对美好事物的热爱罢了;至于‘坑人’,那也只是愿望的代价而已。
&esp;&esp;至于第二点,我认罪,计划确实是被我弄砸了;但是把万事万物都看作是棋子,把世界看成是棋盘;你们这些‘大人’是不是有些傲慢过头了呢?”
&esp;&esp;此等的强词夺理让那个声音冷笑了一声:“哼,看来反省的还不够啊,不过我不是来说这些的;给你一个忠告吧,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多关注一些不列颠尼亚的情况。
&esp;&esp;自从你进了塔楼之后,那里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甚至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esp;&esp;“按照我的推测,那里应该陷入混乱了吧?还有阿尔托莉雅她……”
&esp;&esp;“不列颠尼亚确实一度陷入了空前的混乱,我们播撒的火种——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也一度陷入熄灭。
&esp;&esp;但你绝对想不到,就在你把事情搞砸之后,有人却把死灰给强行续上了;你根本想象不到,现在那片土地处在沸腾、升华的前夜!壮丽的火焰即将燃起,将超脱出我等的控制。
&esp;&esp;你没有完成计划,而那个异邦人却做到了超出计划之外的事情。单凭这点,他干得可比你好多了。”
&esp;&esp;“……”
&esp;&esp;塔楼里陷入了沉寂,男子的一头蓬松白发似乎都耷~拉了下来,像是有些垂头丧气。
&esp;&esp;“看来……得稍微去确认一下情况了。”
&esp;&esp;白发的男人拉起了兜帽,一根手杖凭空出现在了手里。
&esp;&esp;“是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别我擅自破坏规则哦~”
&esp;&esp;---片刻之后;君士坦丁堡,大皇宫---
&esp;&esp;纵横交错的棋盘蕴含~着无数可能性,由棋子们组成的黑白“大龙”正难解难分的剿杀在一起。
&esp;&esp;目光犀利的男人,面对着棋盘上胶着的大龙,观察着、思考着、沉吟着。
&esp;&esp;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深邃的双瞳似乎模糊了年龄,其中沉淀着无尽的智慧;乌黑的长发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很“娘”,反而很他沉稳深邃的气质很配。
&esp;&esp;如同一位“精灵”。
&esp;&esp;“呼……”
&esp;&esp;他长舒了一口气,挑挑眉毛,弃子。
&esp;&esp;“认输了。小子,你进步了;现在我不集中精神,就没法胜过你。”
&esp;&esp;“您说笑了;如果老师想继续对弈的话,这一局就会进入最难熬的持久战。
&esp;&esp;论耐心和毅力,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老师您相比的;一定……是有什么急着要做的事情吧?”
&esp;&esp;与“精灵”对弈的,是一位红发的少年。
&esp;&esp;他恭敬的行了一个东方的礼节,便收拾起棋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