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连谢琎都听到了。
他背着江彤,沿着巷道一路小跑,跑到雪洲客栈桥上,应了一声,“来了,我在这!”
独逻消吭哧一笑,“哟,这一个,还带小媳妇的?
众人一阵哄笑声中,谢琎将江彤交给中月等一干师兄师姐们照料。思及明日过后便要启程返回雪邦,金蚕蛊亦无灵丹妙药可以医治,徒惹担忧无益,便没向众人提及金蚕蛊之事,只说自己与江彤顽皮,滚落山路受了伤,需好生将养。
多嘱咐了几句,被赶上论剑台。
他接下来的两场对手,都远不及他,故他也没手软,速战速决结束了两场比试。
只剩与泰拳手最后一场对决。
谢琎下了论剑台,抹把汗,往那条巷子看去,却哪里还有郁姑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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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棠本打算将谈枭一块儿带走,叫他寻不到,干着急。故而在雪洲客栈寻戒房中的茶斗下头,留了张纸条。
上头写着:想要谈枭?先上少室山来找我打一架。
后头想了想,将那纸条撕碎,换作谈枭搁在茶斗旁。
她想,他既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又不欠她叶玉棠的,何故如此捉弄于人?思来想去,只觉得无趣,干脆就这么作罢,拍拍屁股走人。
出门先找了间郁家时常换取银两的钱庄,以玉梨膏的贴身之物作为信物,以支取了二十文钱为由,顺带给她家人留了几个字,上头写“女儿不孝,厌倦俗世羁绊,于今日出世远游,有缘再续亲缘,请家人勿念”之类的话。
想来也觉得俗气,可惜她实在没什么文采。若是这种时候,能有类似长孙茂这样的人在旁,还能叫他代为执笔。
这种时候反倒有点子想念他来。
出了钱庄,想找家当铺将那杖子当了换点银子,朝奉拿在手头看了看,说换不了。
问为什么。朝奉说,你看,这杖身的宝石莲花下头,有一行字。
问是什么字。朝奉说他也不知,兴许是龟兹、粟特文之类的字。具体写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也正是不知写的是什么,故也不敢收,怕是官制亦或国教法宝,同唐刀、皇家丹物一般,皆不可私自买卖,怕惹麻烦。
临出门前,朝奉劝她,若实在缺钱,胆子大,可找个铁器铺将这玩意给炼了,宝石拆下来,还能卖不少钱。
叶玉棠一听,若真是粟特文,那便是回纥来的。又是法杖,那必是国教摩尼的法宝。
这一来,倒将太乙镇上那女子和骨力啜对上了号。
若没记错,骨力啜有说过,“叫你们主子另谋高就。”
那日那女子在烟云客栈一被自己刁难,骨力啜的随从闻着声就来了,必然是靠着马氓的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