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儿臣便到那边小池边背书了。”
静嫔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这大过年的,该让孩子过个高兴年才是。”
靳橙不赞同的摇头,“他本就比其他皇子开蒙晚,应该要更加用功才对,做什么都得从娃娃抓起,他如今已经不是娃娃了,本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就得更得加把劲了,得为了最后的冲刺做好万全的准备。”
安嫔与静嫔相视摇头,靳橙又开始说些她们听不懂的话了,这么久也习惯了,好懂的就自己琢磨琢磨也就明白了,实在不懂的就放弃了。不懂也罢。
靳橙嗑着瓜子,与两人唠着闲嗑,“说起来,皇上当真一个多月不曾来过后宫了。”
“是啊,皇上不来的我都觉得是他身边有人陪了,哪里的朝政能繁忙至此啊?”安嫔也不解起来。
静嫔倒是觉得没什么,“他是皇上,皇上的心思咱们又猜不透,不过今晚咱们总能见到的,估计过了年就好了,本来年关将至,事情就比较多。”
“你倒是想得开,好歹有个公主陪着你,照顾她,你还忙不过来呢吧!”
静嫔只要一说到自己的女儿,就有着说不完的话。好在靳橙与安嫔也愿意听她说这些。
午膳前,靳橙让四阿哥停了下来,“好了,今日是年三十,该要好好的过个年才是,额娘便也不难为你了,下午陪着额娘出去转转,咱们趁着过年也好好沾沾喜气。”
“是。”
靳橙瞧着四阿哥的笑脸,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孩子的笑容永远都是最纯真的,只希望这样简单的笑不要太早被磨灭就好。
午后,几人去了御花园,闲逛了许久,又去了慈宁宫,一同给太后请安。
“也不知今日宁妃是否会参加宴饮。”靳橙突然想起了景福宫的宁妃。她的身子不好,去年晚宴时就没有来,也不知今年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安嫔不解的看向靳橙,“妹妹怎的想起她来了?”
“我前段日子,去景福宫看过她,身子不好的很,也没个好太医给瞧,就那么半好不好的拖着,看着我心里怪难受的。”
“你倒是心善,谁都要记挂在心上。”静嫔说道,“如此,咱们便去瞧瞧她吧!离宴饮还有一段时间。”
靳橙与安嫔也都觉得可以,“正好也能让弘历去与二阿哥认识认识。”
靳橙看向四阿哥,“你二哥也是才识渊博之人,正好得了这个机会,你若与他交好,日后便能学到不少东西。”
四阿哥屈身,“是,儿臣会悉心向二哥请教。”
进了景福宫,宁妃很是诧异这几人的到来,“你们怎的来了?”
几人上前小行一礼,靳橙拉着宁妃的手坐下,“正好路过,加之四阿哥搬来了永寿宫,也让他来见见二阿哥,让二阿哥好生教教他。”
“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若竹,快带四阿哥到偏殿去见二阿哥。”
“是。”
待四阿哥与若竹走了之后,静嫔开了口,“娘娘,也不知您最近的身子如何了?今晚的宴饮,您可会去啊?”
宁妃摇了摇头,“罢了,身子还是老样子,还能活着已是万幸,就别去给皇上眼里添堵了。”
“那您便要在宫中自个过年了?您宫里除了若竹也没个旁人伺候,怪冷清的。”安嫔打量了两眼这宫殿,实在荒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