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初的话锋一转,黎芊荀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应子初丝毫不给黎芊荀分说的机会,又继续说道:“原本我躺在地上好好的,但是陛下的热情实在难却,只好乖乖地躺在地上任由陛下蹂躏了不是?”
黎芊荀显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绪,但是却也明白了应子初指的是什么事情。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一种趁人之危的嫌疑。
她冷然道:“朕不过是想看看你死没死罢了。”
应子初勾着黎芊荀的小蛮腰,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笑道:“那陛下也无需屡次假装跌倒在子初身上才是,子初到现在胸口还疼着呢!”
他的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假,黎芊荀冷然的表情总算是有些松动,明白应子初这么说只是想扫平方才有些沉闷的气氛罢了,于是也没再说些重话。
黎芊荀挑眉说道:“相比之下,朕倒是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现在我们被关在这里该怎么出去的问题。”而不是那些有的没的,总扰的人心情烦乱的话。
“我们还需要出去么?”应子初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对黎芊荀调笑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就算是同芊儿你一起死在这里,我也觉得此生足以。”
应子初的这话说的半真半假,黎芊荀以为这是应子初的玩笑话,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应子初却觉得他似乎假戏真做了些,方才的一番话他竟觉得自己说的有几分真实,但是随即还是将这样的想法抛诸脑后。
黎芊荀在应子初的怀里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就要求应子初扶着她站起来看一下四周的情况如何。
应子初将黎芊荀扶起来后走到牢门边,黎芊荀这才看清楚。他们所在之处应该是一个地牢,除了他们身后的墙壁是岩石之外,他们的四周竟然都是用玄铁铸成的墙壁,就算是应子初内力再深厚的也打不开这道铁门,更别说黎芊荀此时还被迷药影响着根本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这里居然用玄铁铸成墙壁弄成地牢,想来是关押非常重要的人吧!子初,你可知道这是何处?”黎芊荀皱起峨眉,有些不甘地问道。
应子初低下头想了一下:“这几日我虽然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但是在马车上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昆仑边境,而这个地牢应当是关押昆仑奴的地方。”
黎芊荀一直都知道昆仑奴,当初番邦犯境,也是被赶到了昆仑边境的这个地方,而黎侍华将她关押到这种地方,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听说先皇后就是在这里被大长公主所救,然后带回皇宫的。”应子初一语惊醒梦中人。
黎芊荀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黎侍华想要尘归尘,就是因为她在这个地方遇到我的母亲,所以她把我关押到这个地方,就是想让我像当初那般,让我代替我的母亲,然后被带走?”
他挑眉:“应该脱不了关系。”
黎芊荀突然沉默起来,现在她倒是觉得黎侍华有些可怜了,竟然为了她这副前身母亲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二十多年。
“如果真是这样,估计再过不久应该就会有人来。”黎芊荀的脑子快速运转着,“估计这迷药铁定不会这么快失效,我约莫着还要两天才会恢复过来。”
“陛下的意思是?”
“等找到机会我们就逃出去,我和你,总之其中要有一个人回到皇宫。”
黎芊荀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从怀中掏出两个锦囊,这是布鹿和冷寒给她的传国玉玺,现在她没有了武功,交给应子初无疑是最合适的。
应子初接过锦囊,并没有立即打开看,只是看着黎芊荀。
“这个你先替我代为保管,现在我没有了武功,保不住的。”
黎芊荀说的轻松,应子初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但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地牢里就传来了一阵打开铁门的声音,他迅速地将锦囊藏在怀里。
没过多久,地牢的另一边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等黎芊荀所在的地牢被打开时,两个肤色黝黑,长得非常壮实的汉子就走了进来,在看见黎芊荀时,眼神明显地在黎芊荀的身上滞留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粗声说道:“都给我出来!”
说着,两人就走到黎芊荀和应子初的身后,手上一个用力,就想把应子初和黎芊荀推了出去。另一个汉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刚才说话的汉子说道:“等会儿,公主不是交代了么?被他们带出去的时候要让他们把这个吃了。”
第一个说话的汉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俺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个红色的丹药来,粗鲁地将黎芊荀提过来,然后大力地捏着黎芊荀的牙关,就将药丸丢进了黎芊荀的嘴里。
黎芊荀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气,那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背后一冷就将黎芊荀放了开来,应子初则好一些,并没有被这么粗鲁的对待。
二人见应子初和黎芊荀都把药吞下去之后,这才一把将黎芊荀和应子初推了出去。
应子初扬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对身旁的好说话些的汉子说道:“不知道这位大哥要将我们带到何处?”
汉子并没有理会应子初,倒是站在黎芊荀身旁的汉子说话了:“我说你个小白脸唧唧歪歪地干什么?既然都被流放到这种地方了,自然是安心地当你的奴隶的好。要是敢给老子惹出什么事来,肯定有你好受的。”
说完,那汉子竟然猥琐地朝应子初的身上看了一眼,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站在应子初身旁的汉子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黎芊荀还是注意到,那个汉子似乎有意无意地总向她这边看过来,黎芊荀暗地里留了个心眼。